兩人作為一方豪族少主,又是天驕營的天才,平日裏接觸的都是另外八大部落的天才。

    要說見識多,尋常豪族的家主,都未必有兩人見識多。

    可他們愣是看不透沈默和顏氏奴隸營展現出來的功法。

    盡管,這功法看上去翻來覆去都隻有幾招。

    可越是簡單的功法,其中蘊含的東西就越玄奧。

    這就好比大道至簡的道理一樣。

    兩人從未想過,那些複雜繁瑣的功法招數,有朝一日還能簡化成這個樣子。

    除了兩人之外,嚴統領和風雨二人也看出了一點端倪。

    他們畢竟是六脈高手,要說眼力,還是有一些的。

    雖然他們看不出這皇路功法的路數,但不可否認,他們被吸引了。

    情不自禁之下,幾人甚至情不自禁跟著沈默做了幾式。

    這功法,看上去容易,可要領悟其精髓,卻沒那麽簡單。

    即便是這奴隸營的三百人,也隻得到了一點皮毛。

    即便如此,對付這些代氏宗族的奴隸營成員,也已經綽綽有餘。

    可以說,放眼場中,隻有沈默一個人,領悟了這功法的精髓與奧妙,可以將這功法的威力發揮到極致。

    “蘭公子,真令人捉摸不透。”項月秋輕歎一聲,忍不住感慨道。

    自從上次與自己的父親交談過一次之後,項月秋始終覺得,項氏豪族錯過了一個絕佳的機會。

    本來,他們距離獲得沈默的友誼,已經近在咫尺。

    可現在一轉眼,又來到了與欒氏豪族機會相當的地步。

    如果一個處理不當,將沈默推向城主府一方的話,基本宣告項氏要在巒陽城乃至洛水部除名了。

    反觀欒嘯,精神愈發的振奮。

    沈默展現出來的實力越強大,就越說明他眼光的獨到。

    能夠在生死為敵的情況下,化解這段仇怨,和項氏豪族公平競爭。

    他欒嘯,也開始佩服自己的雄韜偉略了。

    閑暇之餘,他目光看向一側,便看到了封永年和韋靜二人,神色冷下來一些。

    此前,他對韋靜還多少有些上心。

    雖然二人地位不算太匹配,但韋靜好歹也是一方豪族的大小姐。

    就算不能做他的正房夫人,交往一下還是可以的。

    但如今,他看韋靜隻覺得惡心。

    一個能將蘭公子這樣的人才拒之門外的女人,腦子裏裝的是什麽已經不言而喻。

    他欒嘯,不喜歡與傻子打交道。

    至於封永年,此時的欒嘯,看向封永年的眼神,帶著幾分不滿。

    不過這不滿,他並沒有表露在臉上。

    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來,代氏宗族的奴隸,不全是奴隸,其中有一部分是封氏豪族走出來的武者。

    三脈,四脈強者,對他來說不算什麽,可對於顏氏宗族的奴隸營而言,是要命的存在。

    也就是沈默吃了力暴散,自身實力又相當不錯,才能堅持到現在。

    要不然,顏氏宗族早已慘敗。這種不光彩的手段,難免讓他鄙夷。

    不過如果隻是這樣,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懶得去幹涉了。

    反正現在顏氏宗族占據上風,也沒有他出手幫忙的必要。

    這種表現的機會,還是留給蘭公子自己比較好。

    可就在欒嘯這樣想時,兩側卻忽然殺出了大批的黑衣人。

    這群黑衣人,足有兩三百,從四麵八方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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