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當接觸了一下地狂的眼神之後,嶽陽不禁有些納悶。

    這都什麽眼神?

    他平日裏雖然對部下比較和善,但他堂堂域主親自造訪,地狂至於擺著一張死人臉嗎?

    念及此,嶽陽不僅納悶道:“地狂城主,可是遇到了什麽事情?”

    地狂聽完,深色非但沒緩和,反而逐漸轉冷。

    “域主大人這樣問,是不是有些多餘?”

    “嘿!”

    嶽陽一臉納悶,狐疑道:“你這又是何意?”

    地狂見狀,臉上深色更加凝重,外帶一絲冷冽。

    他直言不諱問道:“敢問域主大人,我地狂平日裏,對域主大人您如何?”

    麵對著突如其來的質問,嶽陽心裏其實是有一些不悅的。

    畢竟,他現在也在氣頭上,被沈默搞得焦頭爛額,滿腔怒火無處發泄。

    不過部下認真發問,他也不能置之不理。

    頓了頓,嶽陽盡量擺出一副和善的麵容,淡笑道:“地狂城主自從跟我本域主,便兢兢業業,鎮守一方,實乃我中域不可多得之良將。”

    作為一域之主,帝王心術這一塊,他拿捏的也是死死的。

    雖然他一直將自己當做至高無上的存在,但麵對部下的時候,從來不會擺出高高在上的架子。

    真可謂是,能誇就誇,不能誇,想著辦法也要誇幾句。

    因為他清楚,隻有這樣,死心塌地為他賣命的人才會多。

    殊不知,隨著他話說的越多,地狂的神色就越冷。

    “既然如此,域主大人為何要罵我狗東西?”

    “狗東西?”

    嶽陽一愣,而後趕忙搖頭。

    “不可能,我絕對不會辱罵自己的部下。”

    說完,他又在心裏補充了一句,至少不會當麵罵。

    他是有素質人的,不會輕易當著手下的麵動怒的。

    地狂冷冷道:“還說沒有,難道堂堂一域之主,連敢作敢當的勇氣都沒有嗎?我和範副城主聽得清清楚楚。”

    “我……”

    嶽陽心中這個納悶啊!

    要說他背地裏說屬下壞話的次數也不少。

    有時候急眼了,也罵幾句。

    可他左思右想,也沒有罵過地狂啊!

    不等他辯解,地狂猛然踏前一步,紅著眼質問道:“我問你,我不忠心嗎?”

    “忠心啊,當然忠心。”嶽陽後退一步,仍然淡淡笑著。

    他到現在還不知道,地狂究竟受了什麽刺激。

    但他深諳這些手下的心理,隻要順從一會,再恩威並濟即可。

    地狂又往前邁一步,嶽陽再退。

    “我不勤勞刻苦嗎?”

    “勤勞,當然勤勞!”

    “你八百大壽的時候,我沒去獻賀禮嗎?”

    “送了,一塊龍鱗玉,價值連城!”

    “那你剛才!為什麽罵我狗東西,還搶走我全部家當?”地狂猛然提高分貝暴喝道。

    “我錯了。”

    嶽陽想也不想說道。

    然而過了兩秒,當他回味過來地狂話裏的含義,眉頭又凝成了一個疙瘩。

    這一次,嶽翎在一旁忍無可忍,不快道:“我說地狂城主,你莫非是出現了幻覺不成?父親帶著我等剛從戰場上退下來,這才剛剛抵達地狂城,怎麽會有提前罵你一說?

    還說你當麵聽得清清楚楚,這不是搞笑嗎?”

    這話一出,地狂不由得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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