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內,傳來一聲歎息。

    “進來吧,我沒想逃走!”

    沈默大步走進門,城堡中那道身影背對著他,此刻正順著窗戶看外麵的戰鬥。

    “你到底是誰。”

    沈天鄺頭也不回,出聲問道。

    沈默冷笑一聲,“要不你猜猜看?”

    沈天鄺頓了半晌,旋即搖了搖頭,一陣苦笑。

    “我早該認出來的,可惜晚了一些。”

    沈默拿出千麵鏡,心念一動,幻化為自己原本的樣子。

    “如果你認出我來,結局或許會有所不同。”

    聽聞這話,前方麵具下傳來陣陣陰惻惻的笑聲。

    “你以為,你已經贏了麽?”

    “至少,我還沒輸!”沈默不鹹不淡開口。

    “哈哈哈……今天,你們誰都別想活著走出這裏,實話告訴你,我的援兵很快就會到來,到那個時候,你、沈流沙,乃至這些所謂的北部豪門弟子,都將死無全屍!”

    “二伯,別笑了,死的人,一定是你!”沈默忽然平靜道。

    沈天鄺口中的笑聲戛然而止,不可思議的看著沈默。

    “你怎麽看出來的?”

    “你相信直覺麽?”沈默反問道。

    沈天鄺沉默了一下,旋即輕輕搖了搖頭。

    沈默隨口笑了笑,“其實很簡單,除了你一反常態的舉動,我的直覺告訴我,五壇主不如你。

    倘若那一日,城堡中真的死了一個人,我寧願相信死的人是五壇主。”

    沈天鄺深吸了口氣,一隻手伸到臉上,緩緩摘下那猙獰的麵具。

    麵具下,是一張醜陋的臉,上方刻著‘弑父’二字。

    沈天鄺一雙怨毒的眼睛死死望著沈默,一字一頓道:“我的好侄兒,拜你所賜!我終於活成了這一副不人不鬼的樣子。”

    沈默則是盯著沈天鄺那張猙獰的臉,忍不住嘖嘖稱奇。

    猜到是一回事,親眼看到又是一回事。

    尋常人大概很難想象得到,沈天鄺是如何幹掉五壇主,並且取而代之的。

    若不是他實在太過了解沈天鄺,也想不到這一層來。

    “沈默!你我的恩怨,今日該做個了結了,我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太久。”

    沈默目光平淡,搖頭道:“如果我是你,我會逃,逃的越遠越好。

    隻可惜,你錯過了活命的最後機會。”

    沈天鄺忽然癲狂似的笑了起來。

    “逃?離開了五分壇,我還能逃到哪裏去?我曾為人族豪門家主,風光無限,可你逼得我不得不投靠九分壇。

    即便我投靠了九分壇,你還是不依不饒的想要殺我!我又隱姓埋名,逃到了五分壇。

    原以為,我們之間再也不會有什麽交集了,可你又一次出現。

    這一次,我不想逃了!

    為了活命,我每時每刻都在努力,可命運卻從未善待過我!

    憑什麽!我問你憑什麽?”

    沈默目光有些憐憫的盯著沈天鄺,平靜道:“這一切,都源自你當初的貪念與私欲!

    你想當沈家家主,試問我爹可曾反對過?

    你想扶持沈秋為自己的繼承人,又何必使出當年那麽下作的手段?

    你應該知道,當年的我,誌不在沈家!即便成長的再強大,也不會成為沈秋的絆腳石。

    沈家世世代代傳承至今,家主之位從來不是能者居之,而是有德者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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