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驚恐的雙眼和顫抖的身子,外加地上一灘還冒著熱氣的液體,預示著他的內心並不平靜……且慌得一批。

    “您……您是那位公子?”梁金山哆哆嗦嗦,差點磕碎了一口老牙,才問出一句完整的話。

    “爹,您這是做什麽?”梁興和梁榮兩兄弟同時傻眼。

    “給老子閉嘴!快跪下!”

    梁金山不由分說,拉著自己兩個兒子跪在後方。

    當他再轉頭看向沈默時,顫抖的頻率更劇烈了。

    他現在已經確定,眼前的沈默,就是當天晚上他見到的那個公子,那個讓朱一笑都畢恭畢敬的青年。

    作孽啊!

    梁金山心中在哀嚎,在怒吼,在瘋狂咆哮。

    自己怎麽就……戒不掉裝b這個癮呢?

    本想著裝完這一次就收手,誰知道,卻遭遇了自己人生最悲慘的教訓。

    而見到這的一幕,有那麽一瞬間,時間仿佛靜止了。

    所有人皆如同雕塑,呆呆的望著這一幕,臉上忘了做出任何表情。

    這是……

    梁金山堂堂先天強者,難道喝多了不成?

    他上一秒那霸氣絕倫的話,仿佛還在眾人耳畔回蕩。

    配合上眼前這一幕,無端的,眾人竟然感覺有些滑稽。

    要說最震驚的人,還要當屬段永清等人了。

    五大家主盡皆張大嘴巴,嘴巴裏甚至可以塞下一個雞蛋。

    一直以來,梁金生在他們心目中,便是帝都頂級人物的代名詞。

    就算見了豪門家主,也無需多禮。

    可如今,麵對這一個至多不過二十五六歲的青年,梁金生竟然當場跪了,跪的毫無尊嚴。

    毫不誇張的說,今天這件事一旦傳出去,梁金生和梁家,以後將再也抬不起頭來。

    可臉麵,有命重要嗎?有家族血脈延續重要嗎?

    區區段家都在意的東西,梁家就不在意嗎?

    別人不知道,梁金生還不知道?隻要眼前這位爺願意,便是真正的豪門,那也是說滅就滅。

    區區一個梁家,算個屁啊?

    沒有人知道梁金生心裏的想法,也沒有理解他心底的恐懼。

    段永清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梁家主,您怎麽了?”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梁金生眼睛都紅了。

    “段永清!老子待你不薄,你他媽的竟然想坑死老子!”

    段永清瞬間懵逼,唯獨他身旁的馬振邦,一瞬間仿佛想到了什麽,目光變得驚恐起來。

    先前沈默拿出紫氣丹時,他心中那一閃而逝的念頭,此刻格外強烈。

    這年輕人,難道真是來自某個超級勢力?

    應該錯不了了,如果不是這樣,梁金生不可能跪的這麽幹脆。

    一想到這裏,馬振邦肝都在顫抖,急忙也跟著跪了下來。

    “馬兄,你也……”

    “住口!”

    梁金山沉聲喝道:“段永清,你要是還想活命,就跪下來求公子原諒,要不然這帝都,這天底下!沒人能保你段家。”

    一聽這話,段永清人傻了。

    別說他,場中所有聽到這話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傻了。

    下一秒,段永清沒有任何猶豫,同樣雙膝一彎,對著沈默跪了下去。

    緊接著,其餘幾大家主,外加段家一些子嗣旁係人員,齊刷刷的跪倒了一片。

    場中,落針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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