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熟悉的肥臉。

    依舊是熟悉的諂媚。

    還有那……彎了等於沒彎的腰。

    沈默挑了挑眉,淡淡道:“朱胖子,你就是他們口中的朱財神?”

    嘶!

    此話一出,全場震怖!

    宴會廳裏坐著六七十號人,無不被雷的外焦裏嫩。

    朱胖子?

    膽敢向朱一笑叫出這個稱呼,這小子是活得不耐煩了麽?

    就連那白衣女子,清澈的眸中也多了些許迷惘。

    顯然,她也是聽過朱財神大名的。

    然而緊接著,更讓人難以置信的的事情出現了。

    隻見朱一笑笑容愈發諂媚,臉上含羞帶怯道:“和您比起來,我這點成就不算什麽。”

    震驚!

    無與倫比的震驚!

    眾人的心,仿佛被一柄巨錘重重敲了一下。

    很多人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沒睡醒,要不然怎麽會看到這駭人的一幕?

    要說最震驚的,則要當屬一旁的田寬了。

    他是親眼看著朱一笑彎下腰的,那諂媚的神情,和他平日裏認識的朱一笑,簡直不是一個人。

    在他印象中,朱一笑一直都是高冷、霸道、神秘且牛逼轟轟的形象。

    世家神秘不?幾乎避世不出。

    可他見過世家眾人,就是跟隨朱一笑見到的。

    那時候的朱一笑,麵對一群神秘的世家中人,仍舊可以揮斥方遒、指點江山,地位甚至是平起平坐。

    可以說,他一身肥膘,已經不允許他有半分低調。

    然而今日,卻對一個青年彎下了腰。

    更糟糕的是,他剛才差點把這青年給得罪死……

    一想到這裏,田寬肝都在顫抖。

    要不是他也算定力過人,現在早就嚇暈了。

    足足做了幾個深呼吸,田寬仍舊不免聲音發顫道:“師……師父,他是蘇城人。”

    “我知道。”朱一笑隨意揮了揮手。

    田寬斟酌了一下言辭,再度試探道:“聽聞……他來自一個小家族。”

    “然後呢?”

    “徒兒還聽聞,他隻是那個小家族的贅婿。”

    “那又如何?”

    望著朱一笑那始終如一的恭敬模樣,田寬的心沉到了穀底。

    咬了咬牙,他幹脆坦白道:“徒兒……徒兒剛才把他得罪死了。”

    “哦……”朱一笑正敷衍著,忽然察覺有些不太對味,猛地看向田寬。

    “你說什麽?”

    “徒兒剛才差點讓人打斷他的四肢……”

    啪!

    不等田寬說完,朱一笑直接掄圓了巴掌,狠狠抽在他臉上。

    “娘的,你個敗家子,你活膩歪了?”

    這一巴掌,直接把田寬抽的七葷八素,半點緩過神來。

    直到此時,場中已經安靜的落針可聞。

    放眼望去,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震驚和恐懼。

    如果有人把這裏發生的事情當做故事,講述給這裏任意一個人聽,隻怕都會被啐一臉。

    可當事情真實發生在眼前,也由不得他們不信。

    任誰也想不到,把他們肆意嗤笑的‘卑賤贅婿’,竟然有著讓朱一笑為止折腰的資本。

    可笑,他們那嘲諷的笑聲,仿佛還猶在耳邊回蕩。

    再看假沈默和沈闊的臉色,已經蒼白到了極致。

    朱一笑這種人物,已經不單單一個家族能夠與之比擬,哪怕一些普通的豪門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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