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還有一根繡花針。

    如果說這隻是一根繡花針,和一隻普通的硯台,陸羽不會想這麽多。

    但是,這隻硯台,之前盛裝的東西,是不可能出現在世俗界的東西,不,應該說是,這不是世俗界的一戶普通人家,所能擁有的東西。

    詭異的是,這隻硯台出現在了這裏。

    他,還有上官凝霜的身上,都有相同的紋墨刺青......

    陸羽深深地吸了口氣,隨即就做出了一個大膽的假設。

    他和上官凝霜不知所因何事,流落在了這裏,在一個非常特定的,還是處於一個絕對被動的情況下。

    他,或是上官凝霜,就想到了這個利用紋墨刺青,以此來記住對方的辦法。

    那就是把對方的名字,烙刺在彼此身上。

    陸羽膽敢肯定,就算他的推測有什麽差錯,但這紋墨刺青,必然是在他和上官凝霜二人,在相互同意了的情況下,幫對方烙刺上去的。

    因為,烙刺在上官凝霜身上手腕上的筆跡,就是他的。

    然後這就出現了一個非常詭異的問題。

    這紋墨刺青的存在,是不是意味著,在他和上官凝霜在此之前,就知道不久以後,二人會雙雙失憶?

    若是知道,又為何不想辦法阻止某些事的發生。

    換做是其他人,陸羽可做他想,但這遇上問題的,是他和上官凝霜。

    他就不說了,以上官凝霜的......他就不信,這還有多少難得住她的事情。

    除非,是發生了一件他們都不可抗力之事。

    如果是這麽想,那就令人細思極恐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問題就是,他是在失憶蘇醒之後,才踏入的修行。

    那麽,他又是怎麽把紋墨刺青的材料弄到手的。

    又或許是上官凝霜,在那個時候已是修行者......這不是沒有可能,但這就更奇怪了。

    從彼此留下的紋墨刺青,可看得出一個事實,那就是他和上官凝霜之間的關係匪淺。

    否則,誰會這麽傻,把對方的名字烙刺在彼此身上,這紋墨刺青一旦烙刺下,往往就得伴隨一生。

    問題就在這裏。

    陸羽實在是難以想通其中關鍵。

    當時,他隻是一個未曾踏足修行的普通人,上官凝霜已經是修行者。

    而從之後他遇上洪武開始,就足可證明他並非是不適合修煉。

    但在那個時候,他還是普通人這是沒有錯了。

    他為什麽不修煉?

    還有,一個普通人,和一名修行者,根本不可能會有什麽交集。

    比如他和汪炎晨......

    汪炎晨現在也已是修行者。

    若是說那件不可抗力的事情,是衝著上官凝霜去的,他隻是被殃及池魚,那麽他身上的紋墨刺青,又解釋不通了。

    簡單的說,那件不可抗力之事,是衝著他和上官凝霜來的,這樣才解釋的通。

    但......當時,他隻是一個普通人,試問他又何德何能,被殃及池魚。

    殺了他,他信;然而,刻意的,這般大費周章,就為了對付一個作為普通人的他?

    這,就說不過去了。

    一個普通人,在一個修行者麵前,僅用兩個字,就足以形容。

    ......螻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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