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肉骨再強,也有個極限,硬抗三名元嬰境三招,這都沒死已經算是個奇跡。

    或許是真的太痛了的緣故,他連忙接過藥丸,扔進嘴就吞了下去。

    “來,這酒,你再喝點。”上官凝霜又遞過去了酒葫蘆。

    “主人,你對我真好。”

    此時的陸羽,憨憨地傻笑著,卻渾然不覺,他吃下去的藥丸,到底是有什麽功效。

    上官凝霜微微一歎,輕聲地道,“之前,我讓你做一隻聽話的狗,是因南疆修行界非常危險,不過......顯然你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

    “而如今你我皆受重傷,這麽下去,等著我們的唯有死路一條。”

    “你吃下瘋魔丹,或許就能幫我們躲過這一次死劫,代價是從此往後,你也會成為血氣之修......也就是魔道。”

    “但,與其命都保不住,那還不如先過了眼前這一關再說。”

    她望著正在往嘴裏灌酒的陸羽,似是在自言自語,“我們都不能死,因為我還有很多事不明白,也不知你是誰,而我,又是誰......”

    而隨著往下說,她原本淡漠的明眸,也逐漸變得堅定。

    或是感受到了上官凝霜的注視,或是陸羽也已喝過了癮,他憨笑著遞還酒葫蘆。

    “主人,你這個酒葫蘆好奇怪,怎麽裏麵的酒,怎麽都喝不完。”

    上官凝霜接過,飲了兩口,其後就將酒葫蘆掛回腰間。

    與此同時,她也從中站起,望向了來時的方向,沉默不語。

    這天地氣息,似是發生了一絲微妙的變化。

    說不準。

    風停止了,接著又掀起了樹浪。

    “嘩啦啦”的,卻沒有一個固定的風向,顯得有些淩亂。

    接著在百米之外,空間蕩起了漣漪。

    然後更詭異的一幕出現了,一道人影,從漣漪的中心,現出身形。

    來人,赫然就是神刀門的那個年長長老。

    他陰沉地打量了陸羽和上官凝霜一眼,說道,“小女娃,你是擎天教的......弟子?”

    “是。”

    “就是你們,殺了我神刀門二十餘金丹境?”

    說到這裏,年長長老的胸口劇烈起伏了兩下。

    一想到這件事,他的心底,不可遏製地就升起一股悲慟和憤怒。

    二十餘金丹境,幾十年的根基,試問,他又怎能做得到無動於衷。

    “神刀門弟子招惹我們在前,你不先作反省,倒是向我興師問罪來了。”上官凝霜麵無表情,微微轉頭瞥了一眼正在拍打著腦袋的陸羽。

    他愣了愣,這其中因由,在來之時倒是沒有細問,但是在那時,哪裏又留給他過多追問的時間。

    而慘劇是釀成了。

    事到如今,不管孰是孰非,其實都已不重要。

    眼下他要做的,就是要為神刀門討回一個公道,因為,他是神刀門長老。

    他長長一歎,說道,“小女娃,恐怕今日過後,你得永遠留在這裏了。”

    他說得很婉轉,實際上他大可以說得更直白一些。

    隻是,心存顧慮。

    他並沒有把這兩個金丹境放在眼中,而是在顧慮著,這是不是一個魔教的陷阱。

    否則他一上來,就可直接動手,而無需多作廢話,以此試探。

    “所以,你想殺了我們?”

    上官凝霜的坦率,卻毫不留情地戳破了這層偽裝的麵紗。

    年長長老的瞳孔猛地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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