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凡,我突然改變主意了,看在今晚月色不錯,就順道把我們的恩怨理一理吧。”
陸羽歎了口氣。
其實,他與張一凡,並沒什麽深仇大恨。
如今弄到這一步,實非他的初衷。
但事已至此,哪怕沒有程東升之托,就為了蔣漢義三人,他都要清算這筆賬。
話音剛落,車門打開。
張一凡走出,麵無表情。
不過他的雙眼,卻是泛著戾氣,所有的麵具與偽裝,在這時已是沒有必要。
陸羽聳了聳鼻尖,皺起了眉。
“陸羽,之前都是我的過失,但是現在,我不想與你為敵。”
張一凡深深地吸了口氣,顯然是在竭力克製著。
“我可以適當給予補償,從此以後,你既往不咎,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覺得怎麽樣?”
“這個建議不錯,可是......我拒絕。”
陸羽搖了搖頭,“你廢了程長樂,這一筆賬,不是說你能補償就能補償得了的。”
聽罷,張一凡目光閃爍,才咬牙說道,“如果我能讓他恢複如初呢?”
陸羽不禁凝神。
聽到這句話的第一時間,陸羽就認為這張一凡是在說謊。
一個被廢的人,怎麽可能痊愈?
然而,陸羽又想到了自己。
再看張一凡的神色,似乎沒有說謊。
陸羽不動聲色,又搖了搖頭,“我不相信。”
“嗬嗬,陸羽,據我所知,你不也是被廢以後,機緣巧合之下,才恢複了實力嗎?”張一凡強笑,繼續說道,“況且,程長樂根本不是被廢,我隻是在他的經脈,做了一些手腳。”
“但是你要清楚,除了我誰都解不了。”
陸羽沉吟起來。
如果,張一凡所說為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還不如先讓他試試。
陸羽相信,要是能夠讓程長樂恢複過來,這對程東升來說,無疑是最好不過。
“行,我答應你,可是你現在,必須跟我走一趟。”
“沒有問題。”張一凡大大地鬆了口氣,咧嘴一笑,“我們現在,就去天上人間!”
陸羽點了點頭。
還沒等他說話,張一凡又道,“坐我的車?”
“也行。”
陸羽沒有遲疑,徑直走到車的另一側,打開車門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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