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從這些孔洞中流出,落到了濮陽身上。

    濮陽此時的狀態已經比之前好了許多,她趕緊對吳屆說:“吳屆,你快給你自己治療!我已經好了!”

    吳屆咬著牙,繼續用琉光之眼給濮陽治療,並搖頭道:“我沒事,再過一會兒你就能痊愈了,我再打敗兩個人,你就徹底得救了。”

    “你要是死了怎麽辦?”濮陽掙紮著,想從吳屆懷裏出來。

    “別亂動,我心裏有數。”

    “可是……”

    吳屆對熵力的自愈能力很有信心,事實上,此時的熵力就在他的體內修複著他所有破損的神經,但耿千豪已經拔出了劍,此時的情形不容他細細向濮陽解釋,隻有瞪了她一眼,斥道:“我說了別動!”

    濮陽頓時不敢動了。

    耿千豪站在吳屆五十米外,劍尖遙遙指著不落王侯機甲,他的劍和耿州渡的一樣,極細,像一把鋒利的尖刺。

    通常這麽細的武器,即使非常堅韌也很容易彎曲,但本牙星特有的金屬讓它保持了極強的韌性的同時還無比剛硬,才造就了本牙星人特有的戰鬥方式。

    此時,一道道細線在耿千豪的劍刃上糾纏著,蓄勢待發。

    吳屆在與耿州渡戰鬥過一輪之後,已經對本牙星的戰鬥方法有了心理準備,眼睛死死地盯著耿千豪,提防他突然襲擊。

    但是,他的眼睛還是慢了,猝不及防間,耿千豪就消失在了原地。

    吳屆立刻施展寒潮深絮,以防耿千豪突然出現在他周圍,然而眼睛一花,耿千豪再次出現在了原地,並且還是原來的姿勢,身姿筆挺,把劍身舉至與肩平高,一道道鋒利的劍氣線條在劍身上纏繞,飛絮著。

    吳屆沒有放鬆警惕,不落王侯機甲表麵結著一層霜甲,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冰冷凜冽。

    耿千豪又消失了。

    吳屆還是沒有捕捉到他的身影,吳屆心頭不安,使出了7級熵武·碧解鍾嘯。

    “當”的一聲,熵力往四麵八方奔騰,將方圓三十米內的一切都衝洗了一遍,然而並沒有發現耿千豪。

    耿千豪再次出現在了原地,還是那個姿勢,仿佛根本不曾動過,隻有那些細線在劍身上不停飛絮。

    但吳屆卻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氣氛,壓抑和不安的感覺湧上心頭。

    耿千豪就像一把正在蓄力的硬弓,但吳屆不敢主動進攻,怕直接撞上了耿千豪的攻擊“焦點”上。

    英落公司和荷牙集團的數百萬人眼睛眨都不眨地望著場中,大氣都不敢喘,雖然吳屆和耿千豪並沒有交鋒,但兩人之間的氣氛卻無比凝重,超過了之前的所有場次。

    不落王侯機甲突然一拳打在了地上,以這一拳的落點為中心,周圍的空間逐步變暗,變冷,氣壓急劇升高。

    9級熵武·淵澈之界。

    淵澈之界迅速擴大,所過之處的一切都像墜入了一片深海,但是當接近耿千豪以後,突然被從當中切開了。

    耿千豪四周形成了一片劍氣場,不可靠近。

    吳屆立即停止了淵澈之界的擴張,與耿千豪相隔而立,他不指望淵澈之界能給耿千豪造成什麽麻煩,但是隻要耿千豪進入淵澈之界的範圍,吳屆立刻就能感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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