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本牙公司總部,煙雨迷蒙。

    本牙公司總部不是那種有科技感的摩天大廈,而是一片紅色的木結構古建築群,建築群中有著一個個露天的院落,栽種著各種植物,綠意盎然。

    6歲的耿州渡跪在一個門口,雨水從屋簷外斜劈進來,打濕了他幼小的身體,但他卻被勒令不能移動。

    在他身後的門裏,正在舉行著一場賠款儀式,荷牙集團四大公司的董事長悉數到場。

    6歲的耿州渡眼神已經比一般大人還要銳利了,可惜他的身子還太弱小,被雨水和冷風打得瑟瑟發抖。

    這時,一把傘出現在了他頭頂,耿州渡扭頭,看到了一個抱著傘杆的,漂亮的不像話的小女孩。

    耿州渡冷冷地說:“你是誰?不要多事。”

    小女孩說:“我叫司莩,跟我媽媽一起來的,我媽媽是意峨公司的新任董事長,你為什麽要跪在這裏?會著涼的。”

    耿州渡打著牙顫說:“我爸爸是本牙公司的前董事長,可是他卻慫恿了荷牙集團的一大批人追隨他反出了荷牙集團,去當太空海盜,我爺爺命令我跪在這裏迎接三大公司前來興師問罪的人,他不發話,我不能起來。”

    “你爸爸犯了錯,又跟你沒關係,為什麽要讓你這樣?”

    耿州渡不屑地看了她一眼,說:“女人,不懂。”

    司莩不說話了,隻是靜靜地站在旁邊,為他擋雨。

    突然,一陣風鼓在傘麵上,直接把司莩吹倒了,然後她爬了起來,繼續給耿州渡撐傘。

    耿州渡說:“你走開,讓我爺爺看到,他會罵我的。”

    司莩問:“他罵你做什麽,你又什麽都沒做?”

    “有人幫我他就會罵我,他說本牙公司的繼承人必須受到最嚴厲的磨煉,將來才能夠挑起大梁,成為全公司的掌舵人。”

    “什麽爺爺呀,仇人才會這麽做吧。”

    耿州渡再次不屑地說:“女人,不懂。”

    司莩終於生氣了,說:“你這麽看不起女人,也包括你媽媽嗎?”

    “包括,”耿州渡冷冷地說。

    司莩更生氣了:“你連你媽媽都看不起,好沒良心,我不給你打傘啦!”

    “我為什麽要看得起她,從我出生起,她就把我扔給了爺爺,從沒來管過我,甚至從沒抱過我一次,她隻是把生我當成了一項工作而已,生完以後,就跟我再沒關係了,我為什麽要看得起她?”

    司莩愣了一愣,再次把傘擋在了耿州渡頭頂,說:“你好可憐……”

    “滾!”耿州渡小臉又青又紅,如果不是他必須跪著,簡直要起來打司莩,“快滾!”

    這時,耿千豪和另外三大公司的董事長們走出了屋門,看到這一幕,怒斥道:“州渡,不得無禮!”

    筠亭水溫柔地對司莩說道:“司莩,回家了。”

    “好。”

    這時雨已經停了,陽光穿透雲層間的窟窿,落在了院子和司莩身上。

    司莩放下了傘,突然抱住了耿州渡。

    耿州渡呆住了,大腦一片空白,隻能感覺到司莩暖暖的體溫。

    然後司莩放開了他,牽著筠亭水的手,離開了走廊。

    耿州渡呆呆地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身體逐漸暖了起來,不知道是被雨後的太陽曬的,還是在回憶著司莩的體溫。

    海洋公園裏,耿州渡整理著激動的心情,來到了司莩身邊,輕聲打招呼道:“司莩。”

    “咚!”原本正聚精會神與老海豚對視的司莩嚇得渾身一抖,原本緊貼著玻璃的額頭一抬又一磕。

    耿州渡也嚇了一跳,趕緊問道:“司莩,沒事吧?”

    司莩摸著額頭上的包,震驚又慌亂地看著耿州渡,說:“你是本牙公司的繼承人?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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