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同不同意我會在乎嗎?”希元先生瀟灑地回道,眼中閃著睿智與成熟的光芒。

    他很清楚,魚上鉤了。

    “希元先生,我明知道我不願意嫁你,又何必強人所難?我高攀不起你。”這個男人一大把年紀了,為了一首琴曲居然什麽手段都敢使,實在太可惡。

    冷忘憂明知對方是為琴曲,才說出求娶的話,隻要她把譜子說出來,對方就會放棄,可偏偏她不能......

    怒形於色卻冷靜自持,更添三分顏色,希元先生想了想,真要娶妻,娶這麽一個女子也行:“沒關係,我願意低就。”

    這話怎麽這麽耳熟?

    要不是看在十皇叔和希元先生沒一處相像的地方,冷忘憂都要懷疑這兩人是不是親兄弟,說的話怎麽一個樣?連脾氣也一樣,完全聽不懂人家的拒絕。

    你願意低就,也要看我願不願意高攀呀!

    冷忘憂咬牙道:“希元先生,為了一首曲子,把下半生的幸福搭進來,值得嗎?”

    “你放心,我不會把下半生的幸福搭進去,別說養你一個人,就是養上一百個你,我家也養得起。”希元先生無所謂地道,他娶冷忘憂隻是為了曲子而已,冷忘憂不會指望他喜歡她吧?

    這人居然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希元先生,你要怎樣才肯放過我,你說吧,我一定做到,當然琴譜除外。”好吧,她妥協了,不管希元先生是不是真想娶她,她都不想與名滿天下的希元先生有牽扯。

    “除了《碧海蒼穹》的譜子,你認為你身上還有什麽值得我動心的?”希元先生不答反問,眼中帶著戲謔,當然沒有嘲弄的意思,因為人家說的是事實。

    上官知鳶輸的一敗塗地,此時正鬱悶,聽到希元先生的話不甘寂寞地上前:“忘憂姑娘,《碧海蒼穹》實乃仙樂,不知上官知鳶能否有幸再聽一次?”

    上官知鳶回過神後,萬分肯定冷忘憂在冰弦琴上做了手腳,她本想讓人檢查冰弦琴,可那把琴摔壞了,琴也在陛下手裏,她這個時候說檢查必然什麽也查不出。

    她不會問冷忘憂要琴譜,亦不相信冷忘憂還能彈出來。

    希元先生一聽,也不插話,笑著等著冷忘憂的回答。冷忘憂在希元身上吃了個大悶虧,此時正不爽,見上官知鳶撞了上來,火氣全開:“上官小姐想聽《碧海蒼穹》這輩子怕是沒希望了,畢竟你還沒有尊貴到能命令我為你彈琴的地步。當然,上官小姐你想再聽一次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得看你們上官家,還有哪個女兒敢和我比琴。”

    打擊完上官知鳶,冷忘憂不再理會她,轉頭警告希元:“希元先生,我敬重你,才好言婉拒,你最好不要逼我,兔子急了還要咬人,更何況我冷忘憂還不是兔子,希元先生敢派人上門求親,我就敢把你剝光了掛城門上。”

    上官知鳶氣得想要殺人,聽到冷忘憂後麵的話麵色潮紅,飛快地看了冷忘憂一眼,隨即後退一步,一副羞於與冷忘憂為伍的樣子。

    “噗——”這一次,吃驚的不僅僅是希元先生,站在一旁看好戲的太傅三人也嚇了一跳。這冷忘憂好彪悍,這樣的話她一個閨閣女子居然敢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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