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有她。”紀言回答很直接,幹脆。

    林子然看她乖順的模樣忍不住為她了兩句話:“比她好的女孩大有人在。紀言,她也隻是個女孩而已,放過她吧,你看看她都被你折磨成什麽樣子了,她還能經得住多久?”

    紀言俊顏黑了,他聽不慣別人她撐不了多久,“林子然,你是要改行去做婦聯主任了?”

    這一句話,讓林子然不敢再多。

    “她什麽時候能醒?”紀言問。

    “這個難。”林子然拿起葡萄糖,“她身體太虛弱了。恐怕這幾都沒有好好吃飯,我等下還要給她輸葡萄糖。”

    林子然提到這個,紀言想起那時的清粥,立刻喊了個人進來,厲聲道:“把何管家給我叫過來。”

    沒一會兒,何管家就被叫來了。對上紀言的眸,何管家低下頭來,“少爺,您找我?”

    “沈月月的一日三餐是你負責的?”

    “是的。”

    “你讓她吃的什麽?”紀言額頭上的青筋跳動著,冷眸看著他。

    何管家默了半秒,回複道:“少爺,您不是要囚禁沈姐讓她認錯嗎?所以,我才讓菜色簡單了一些,這樣,也能讓沈姐早點認識到錯誤。”

    簡單?

    “滾下去,扣這個月薪水,年終獎停發。沈月月的食物,你不須再負責。”

    何管家低頭應了聲:“好的。”

    林子然給沈月月輸了葡萄糖,就離開了。

    翌日清晨,他過來看沈月月。隻見紀言坐在床邊,陽光灑在他頎長的身影上,身上的白襯衫還是昨的,有些褶皺。與平日整潔華貴的形象判若兩人。

    他正牽著她的手,威脅的聲音絲絲入扣:“沈月月,我再給你最後一時,你要是不醒過來,我一定讓你後悔!”

    林子然扶額,“她昏迷了,聽不到你的話的。”

    紀言冷哼,指腹輕輕擦著她冰涼的手,她的麵龐安靜。

    算上那兩,今是第三了,他已經很久沒聽見她的聲音了。

    “她該不會再也醒不過來了……”話未完,紀言自己打斷自己的話:“不會!”

    林子然看見他眼底浮現的青紫,心裏微微一驚:“你該不會一夜沒睡吧?”

    “你看著她。”紀言沒回答,緊繃著臉色,渾身戾氣地站起身離開。

    沒一會兒,他就聽見外麵有東西摔碎的聲音,林子然知道他暴躁的毛病又犯了,忽略外麵的聲音坐在床邊,看見沈月月額頭上的毛巾,林子然猜到是他做的,意外他居然也會照顧人。

    忽然,他注意到沈月月的睫毛動了動,語氣頓時充滿震驚:“沈姐,你醒了?”

    她其實昨半夜就醒了,在床上躺的很難受。知道自己瞞不住,沈月月幹脆睜開眼睛,第一句話就是:“不要告訴紀言。”

    “為什麽,他擔心你。”

    “他隻是擔心我死了,以後沒有玩物。就一,你別告訴他。”

    她的清眸清澈透亮,帶著一絲懇求。林子然一時竟狠不下心拒絕,他:“我不,但你要是被發現了,可就不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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