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幾年來,年幼被別人封為神人。

她也覺得自己無所不能。

底下,就沒有她年幼不會的事。

可是這一刻,麵對早已沒了呼吸,心跳,身體冰涼的葉司承,她無助了。

她不知道該怎麽去救他。

他的心髒被子彈穿透過,血肉模糊,根本救不活。

他的死,跟當年燕北的死不一樣。

燕北至少還有一顆完整的心在。

可是葉司承沒有,想要救他,除非現在有人能把一顆血淋淋的完整的心掏出來,放進葉司承的胸口裏。

但現在也沒用。

他的身體沒了溫度,心髒就算移植成功,也成活不了。

年幼絕望了,忽然又跪在葉司承的床邊,都哭不出聲來了,隻覺得心髒好痛,好難受。

她趴在葉司承的屍體上,無力的在呢喃著什麽。

燕北站在旁邊,看著年幼的行為,心如刀割。

他跟著蹲下,在年幼的耳邊,聲音低低的喊了一聲:“幼幼……”

年幼不理燕北,自己像傻了一樣,在那兒跟葉司承悄悄話。

燕北心裏特別不是滋味,但他還是繼續:“還記得,時候你讓我給你買奶茶,你喝了之後鬧肚子,在我床上方便的事嗎?”

“還有,你失憶在我們家那段時間,總追著我叫老公。”

“幼幼,你回頭來看看我,我不僅是燕北啊……”

年幼,“……”

本來就絕望的像跟著一起離開這個世界的,但趴在葉司承身上的她,忽然聽到燕北一聲聲沉重的聲音響起,她詫異了。

扭頭看向燕北,她紅著的眼眶中,依舊淚水彌漫,聲音哽咽,“你什麽?”

燕北望著她,滿目深情,眼眶赤紅。

他抬起手,按在了自己心髒的位置,聲音低啞的告訴年幼,“這裏,現在好痛,而我的腦海裏,卻出現了好多關於你跟司承時候的畫麵。”

“什麽?”

年幼忙麵對燕北,抓著他著急的問,“你胡的對不對?剛才你的那些,是司承跟你講的對不對?”

燕北搖頭,目光落在了葉司承的屍體身上,隨後又看向年幼:

“不知為何,他中槍以後,我就覺得我的心好痛,沒多久,我的腦海裏就出現了好多你們倆的畫麵。”

“不,那是我跟你時候的畫麵,不,我是燕北,我不是葉司承,不對,我是葉司承,我不是燕北。”

燕北自言自語著,搖著頭像是在掙紮什麽,神情十分的痛苦。

他又看著年幼,問她,“你知道我這是怎麽回事嗎?為什麽我覺得我是燕北,可我又覺得,我是葉司承啊?”

年幼,“……”

看著燕北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

他為什麽會這樣?

為什麽葉司承一死,燕北就能感受到心痛了。

還知道很多她跟葉司承時候的事。

難道……

年幼回頭看了一眼躺在那裏,一動不動,屍體已經冰涼的葉司承,再看向燕北……

下一秒,年幼震驚。

難道葉司承的靈魂,附在了燕北的身體裏?

怎麽會這樣?

一把抓住燕北,年幼難以置信的問:“你真的是葉司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