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可以逃過一次訓練,寧姒歡呼雀躍的趕緊趕回營地陪老人家聊。

可能也是怕後麵的同學掉隊,葉司承讓訓練營教官在前麵帶路,拿著喇叭順便教他們熟悉山裏的情況,他則放慢腳步走在隊伍後頭。

年幼見他終於挨近自己了,跟他並排著走,低聲笑著問了一聲,“中午你去哪兒了?怎麽都沒見著你。”

葉司承沒回她。

臉色很暗,目光在巡視所有學生。

總覺得差了一個人,確定差的就是寧姒時,他這才問年幼,“寧姒呢?”

“哦,她我們走了老人家沒人照顧,擔心老人又摔著,所以回去照顧老人了。”

他們知道那不是什麽老人,但是寧姒不知道。

人家有這份愛心,總不能打消了她的愛心吧。

“誰允許她回去的?”葉司承冷不丁的又問。

整張好看的俊臉頭一次在年幼麵前暗沉,冷漠。

年幼挑眉,瞧著葉司承那一臉冷冰冰的樣子,又忍不住笑起來,“我允許的啊,有問題嗎?”

葉司承,“……”

臉色還是很冷,但也沒什麽,可能也算是默認了年幼的行為。

不過年幼總覺得這個男人有點不對勁兒。

怎麽對她的態度都變冷了?

所以中午他到底去幹嘛了?

“你沒事吧?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年幼關心的問,秀氣的眉頭皺起,白皙的臉上都多出了幾分憂慮來。

葉司承還是沒回話,見前麵的女生走得拖拖拉拉,他上前去嗬斥。

於是年幼便意識到葉司承是真的在跟她鬧脾氣。

為什麽要跟她鬧脾氣?

她有做過什麽過分的事嗎?

年幼仔細的想著,怎麽都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做了什麽事,讓這個向來成熟穩重的男人有了脾氣。

還別,這氣生得真是有點莫名其妙呢。

不理人是吧。

那她也不理他,她倒要看看,他能堅持到多久不理她。

年幼不把心思放葉司承身上了,跟著大部隊走進山裏的她,一邊聽著訓練營教官講解山裏的各種情況,一邊四處亂瞟。

這時,訓練營教官舉著喇叭大聲的問,“有哪位同學知道要是在山裏迷路了,身上又沒有水跟食物,該怎麽做嗎?”

同學們紛紛舉手發言。

“什麽也別做,留著力氣等待救援。”

“或者找野果子吃。”

“聽山裏有很多野生菌,可以摘野生菌吃。”

“順著太陽的方向一直走,總能走出山裏的。”

“嗬,的可是迷路,你能走出去那就不叫迷路,野生菌不能生食,野果子也有可能有毒,等待救援的話估計救援部隊沒來,你就餓死了。”

旁邊,年幼盤腿坐在地上,嘴裏叼著一根草根,邊嚼邊一口氣回了幾個同學的話。

所有同學的目光齊刷刷的轉落在年幼身上。

訓練營教官一聽,目光也看向年幼。

見她坐在那兒一臉的吊兒郎當,他雖覺得無奈。

但還是順著話問道:“那年幼同學,你可知道更好的辦法?”

年幼吐出草根,告訴他們:“看見了嗎?這種草叫茅草根,遍布所有山林地區,它的根莖微甜,水分足,甚至還有清熱解毒的功效,如果真找不到吃的了,不妨可以嚐嚐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