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不是一個幹淨的女生了。

    她再也配不上那個幹淨好看的白衣少年了。

    所以他如果就算是顧淮,那又怎麽樣呢!

    一行清淚滑下眼底,年傾傾努力克製著心頭的情緒,打字回複對方。

    年傾傾:【時間不早了,顧總早些休息,晚安。】

    顧淮:【晚安。】

    收起手機,年傾傾一個人躲在被窩裏哭。

    她恨自己。

    恨自己為什麽不保護好自己,為什麽不早點遇到顧淮。

    早一點遇到他,她就不會遇到裴立璟,被裴立璟侵犯。

    就算不去履行當年的諾言,那她現在也沒資格站在顧淮身邊了。

    她太髒了。

    這樣的自己,連站在顧淮身邊話,她都覺得是褻瀆了當初那個好看幹淨的白衣哥哥。

    認命吧!

    她跟白衣哥哥再也不可能了。

    把他放進心裏,感恩他當年的救命之恩就好。

    不要再去癡心妄了。

    咬著唇,年傾傾強迫自己趕緊入睡。

    睡著了,心裏就不會那麽難過了。

    與此同時,區地下室的停車場裏。

    裴立璟靠著椅背,車廂裏沒開燈,昏暗籠罩了整個車廂,看不清楚男人臉上的表情。

    他輕閉雙眸,滿腦子裏在盡力的回想著那年盛夏發生的事。

    那一年暑假,他跟顧淮偷偷跑出去玩。

    他在湖邊救起一個落水的女孩,女孩為報答他,送給他一把狗尾巴草編織的桃心,還長大了要嫁給他做老婆。

    他信了。

    在他還身患孤獨症,除了顧淮沒有任何朋友的情況下。

    他信了那個女孩的話。

    信了整整十幾年。

    隻可惜,她卻什麽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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