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輕拉著淩畫早早回府,自然是因為傷勢好全,徹底解了禁,他可以為所欲為,不必再忍著了。

    最讓他高興的是,從今以後,他就不用再吃藥了,無論是苦藥湯子,還是裹著糖皮的藥丸子,曾老頭說了,他都不用再吃了。

    宴輕還記得去年初夏時,淩畫帶他去棲雲山,曾老頭言之鑿鑿,他傷的慧根怕是要吃兩年的藥,到了今年秋,不過一年半,他就改口了,他說是多虧他受傷吃了那千年份雪蓮的功效,要宴輕說,他就是酒夠喝了,才改口的,很讓他懷疑這老頭大約從見他時就看他不大順眼,畢竟,他想喝酒還要求著淩畫,而他喝酒無需求,她就給他釀,多遭人嫉妒啊。

    管家早就得了宴輕的吩咐,見二人早早回來,眉眼都笑出了褶子,“小侯爺,少夫人,老奴已讓廚房準備了晚飯,您二人是先吃飯,還是先沐浴?”

    這話的言外之意,是晚飯還要不要吃?

    宴輕低咳一聲,“自然是先吃飯。”

    他還沒那麽急,讓自己和媳婦兒餓肚子。

    管家笑嗬嗬地應了一聲“好嘞”,便匆匆去了。這三個月來二人都是入夜後才從宮裏回來,如今這太陽還沒落山呢,時間尚早,是不必太急。最近因為兩個人晌午晚上都在宮裏吃,府裏的廚子都閑下了。

    回到紫園,踏進門口,淩畫就愣了,看著滿目的紅色和喜字,她轉頭看向宴輕。怪不得管家笑的滿臉褶子,原來這院子裏準備了這個啊。

    宴輕摸摸鼻子,在她耳邊小聲說:“那日你我大婚,我心裏其實是十分想與你圓房的,但一是因為我吃著藥的緣故,二是你太累了,怎麽受得住?我也不敢,但心裏著實可惜的。所以……”

    在淩畫的眼神下,他輕歎,“我們今日補上,怎能委屈了你?”

    淩畫笑,伸手勾住他脖子,笑吟吟地看著他,“哥哥,我才不覺得委屈呢,你不知道,當初被你發現我對你用了憫心草的手段後,你還願意娶我,我心裏高興死了,就衝你這張臉,就是茅草屋裏洞房花燭,我都不覺得委屈。”

    宴輕低笑,偏頭親她唇角,“該感謝我爹娘,將我生的好。”

    淩畫點頭,小聲說:“我們也生一個更好看的。”

    宴輕眨眨眼睛,長長的睫毛忽閃,沒說話。

    廚房動作很快,沒多大功夫,便將飯菜送到了紫園,緊接著,在二人吃完飯後,不用吩咐,便送了兩桶水來。

    淩畫想著管家可真是貼心,她歪頭笑著問宴輕,“哥哥,一起沐浴?”

    宴輕點點她額頭,聲音微啞,“別鬧,自己去洗。”

    他怕兩個人一起去沐浴,誰也不用洗了。

    淩畫笑著站起身,從櫃子裏拿了幹淨的衣裳,去了屏風後,宴輕也起身,找出幹淨的衣物,徑自去了隔壁的淨房。

    淩畫雖然心裏一直對宴輕挺有色心的,但到底是沒付諸真正行動過,所以,還是難免有些緊張的,她沐浴的有些久,直到水都涼了,才從屏風後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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