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畫看著倒地的溫行之和他的一眾暗衛,沉默了片刻。

    琉璃上前,一把抱住淩畫,大哭,“小姐,我來晚了,你受苦了。”

    淩畫拍拍她,“你來的正好,我沒受苦。”

    她還真沒覺得自己受苦,寧夫人帶著天絕門的人來綁她,有宴輕護著她,溫行之要殺他,眼看她奈何不了溫行之,琉璃帶著人來了,所以,真是不早不晚剛剛好。

    琉璃聽淩畫說沒受苦,自然信,立馬鬆開了她,也不哭了,對她解釋說:“嶺山有人作亂,老王爺被人害了,我聽聞後,怕葉世子脫不開身出不了兵,便帶著人去了嶺山,葉世子將老王爺靈堂搭好,磕了三個頭,都沒揪出收拾作亂之人,便帶了嶺山的兵馬隨著我來了。一路急行軍趕路,幸好嶺山的兵馬都是精兵強將,才用了最短的時間到了幽州城。”

    琉璃說完,拍拍心口,“幸好來的及時,碧雲山的兵馬實在是太強了,剛剛在城外,碧雲山的兵馬摩擦著京麓大營的兵馬打,根本不是對手。”

    淩畫心裏鬆了一口氣,“嶺山的兵馬來了就好了。”

    嶺山兵馬能這麽快到,不得不說,是葉瑞舍了孝道在前,才能趕來。溫行之已死,就剩下寧葉了,若宴輕殺了寧葉,嶺山兵馬和幽州軍群龍無首,隻能受降。

    她抬步往城牆方向走,同時問琉璃,“你來時,看到宴輕了嗎?”

    “看到小侯爺了,與一個人打的天昏地暗。”琉璃很是懷疑,難以置信,“小姐,若是我沒看錯的話,那個與小侯爺旗鼓相當的人是碧雲山寧少主?”

    “嗯,是他。”

    琉璃震驚,“他不是天生筋骨弱,不能習武嗎?”

    “誰知道呢。”淩畫也不解,“他娘恨宴輕的娘恨的要死,口口聲聲說是宴輕的娘當年叛出寧家時帶走了寧家的祖傳至寶鎮魂蠱,導致寧葉的娘生寧葉時,無至寶可用,才致使寧葉不能習武。我看她同樣恨死宴輕了,不像作假,不知道他們碧雲山是怎麽回事兒,寧葉會武,能學武,瞞著外人就算了,竟然瞞著她娘二十年?”

    琉璃立即搖頭,“小姐,不可能,小侯爺的娘絕對沒用那鎮魂蠱。”

    “你怎麽知道?”

    琉璃“嗐”了一聲,“鎮魂蠱那東西,能活死人肉白骨,能讓快死的人生肌複骨,大地回春,但也有一點不好,蠶食人心血,等於以心血養蠱,什麽時候蠱把人的心血啃食幹淨了,那人也就油盡燈枯了。所以,用了鎮魂蠱的人,要不停地吃補心血的食材藥物,但隨著年歲增長,蠱蟲吃的越來越多,到了食材藥物也難以供給的地步,心力便會日漸衰竭,據南疆的蠱書記載,最多活不過四十。”

    淩畫腳步猛地頓住。

    琉璃立即說:“用了鎮魂蠱的人,基本上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算是活死人,那東西連著骨血而生骨肉,可以融骨入血,尤其是母子一體,小侯爺的娘若是用了那東西,哪怕他娘死了,小侯爺的身上也會帶著它,怎麽都會有鎮魂蠱的痕跡,一輩子都擺脫不了,就算把血放淨了,都沒用,因為是骨血共生。曾大夫給小侯爺把脈無數次,若是有那東西,他早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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