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坐在船艙裏的女子,身上穿的是粗布衣衫,裹著厚厚的披風,這披風自不是貴女們穿戴式樣的披風,樣式不好看,但卻禦寒,她頭上戴著的也不是金銀之物,似是一根木簪,耳朵手腕,沒有耳飾也沒有首飾,便這麽簡單質樸。

    但她有一張欺霜賽雪的容貌,讓這艘有些老舊的大船,被她麵上光可照人的容色生了幾分光輝。

    她眉眼沉靜,神色從容,姿態隨意閑適,就那麽坐在那裏,見他來到,目光也落在他的身上,就如他一樣,透過艙裏坐著的女子,回憶當年她的模樣,而她顯然,也想到了當年的他。

    杜唯想起來,當年他雖清瘦文弱,但絕對不是如今的病弱病態一臉蒼白,常年無血色。他一瞬間垂下眼眸,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下的地麵,整個人便靜靜地低頭站在了那裏。

    淩畫卻愣了下,出聲打招呼,“杜公子?”

    杜唯慢慢地抬起頭,“淩姑娘!”

    淩畫含笑,“杜公子請進!”

    杜唯邁步,跨進船艙,聽到身後有人跟上,他擺手,“都退出去等著我。”

    貼身侍衛大驚失色,“公子!”

    “我說退出去!”

    “是!”

    侍衛們退出去後,杜唯抬步進了船艙,走到桌前,慢慢地,隔著桌案,坐在了淩畫的對麵。

    淩畫笑著開口,“當年一別,今日再見,幾乎認不出杜公子了。”,她不等杜唯開口,便關心地問,“杜公子身體不太好嗎?”

    杜唯抿了一下唇,“陳年舊疾。”

    淩畫道,“沒看大夫嗎?”

    “大夫治不好。”

    淩畫親手給他倒了一盞茶,“我手下的望書和雲落,會些醫術,比尋常大夫還要好些,他們住在你這裏這麽久,就沒讓他們給看看?”

    杜唯一愣,頓了下,說,“我不知他們會醫術。”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