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畫笑,“入鄉隨俗。”

    周琛點點頭。

    宴輕瞅了淩畫一眼,沒說話。但當淩畫三口酒下肚,宴輕便將她的碗拿去了他麵前,動手給她倒了一盞茶。

    淩畫:“……”

    這烈酒還挺好喝的,暖胃,她喝了三口,便覺得全身暖融融的,雖然她酒量不是特別好,但這一碗酒,還是能喝得下的。

    她無聲地看著宴輕。

    宴輕不看她,隻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腦袋,以示安撫,意思是讓她乖些,別鬧。

    淩畫無奈,隻能依了他,喝茶了。

    周琛和周瑩對看一眼,心想著果然傳言不可信,宴小侯爺脾性很好,不挑三揀四,一個不如意就收拾人,淩掌舵使脾性也很好,沒有滿身鋒芒,很好相處。

    涼州天黑的早,一頓飯,吃到入夜。

    宴輕喝了三大碗烈酒,看起來也隻是微醺而已,淩畫隻喝了三口烈酒,吃完飯後卻覺得被酒熏的有點兒上頭。

    出了酒家後,宴輕隨手遞給她麵紗,擋住了她被風一吹,透出的酒意熏染的桃花色。心想著,看來讓她喝三口酒都是錯了。

    周琛正好瞧見淩畫麵色,連忙轉開頭,心想著京城傳淩掌舵使連宮宴都以紗遮麵,難道是因為她喝了酒後,臉色這般,不好讓人瞧見褻瀆,才是如此的?

    周武沒想到淩畫和宴輕還真在涼州城內轉了一日,他足足等了一日,等到天黑,才無奈地歎了口氣,想著淩畫自然不急,他是真急,尤其是這兩日的大雪下的這樣大,已下了半個月,再這樣下去,今年必鬧雪災,將士們的冬衣沒解決外,還有百姓們的吃穿房舍,是否能撐得住這樣的大雪,都是迫在眉睫之事。

    他如今是有些後悔,早知道淩畫會來涼州走這一趟,他就不該拖了這麽久。沒準一應所需,她早就給到涼州了。畢竟她除了江南漕運掌舵使的身份外,還是一個給國庫送銀子的財神爺,而他需要財神爺。

    周夫人寬慰他,“你早先拖著也沒錯,畢竟,站隊奪嫡,攪合進爭大位,可是事關咱們周家往後幾十年的大事兒,怎麽能不慎重?誰能想到今年會下這麽大的雪?如今淩畫既然來了,也不差這一日半日,你耐心等著就是了。”

    周武也覺得自己急躁了,如今人都進了他家,他委實不該急。

    馬車回到周府,淩畫笑著對周琛說,“三公子派人去問問周總兵,若是周總兵還沒歇著,不如趁著晚上安靜,談談那把椅子的事情。”

    周琛腳步一頓,試探地問淩畫,“掌舵使不累嗎?”

    “沒覺得累。”

    周琛立即說,“那我和妹妹這就親自去問父親,掌舵使和宴小侯爺可先回房喝一碗薑湯,區區寒氣。”

    淩畫點頭。

    回到住處,已有下人備好了薑湯醒酒湯,淩畫喝了一碗薑湯,見宴輕隻把醒酒湯喝了,薑湯一口沒動,對他說,“哥哥是先沐浴,用熱水區區寒氣,還是稍後跟著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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