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蘭覺得自己在淩畫麵前還沒有那麽大的麵子,她讓淩畫救人,淩畫就救人,這點兒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尤其柳蘭溪還惦記著宴小侯爺,她覺得更不可能了。
淩畫又不傻,救什麽惦記她夫君的女人。
她對程舵主歎氣,“程爺爺,以淩畫的身份,沒必要不遠千裏去收拾一個江陽城知府的惡霸兒子吧?”
程舵主一噎,“這倒也是。”
朝中一品大員在淩畫麵前,也要有話憋著,她樂意給人麵子就給,不樂意給人麵子,扭頭就走,不聽說教。在陛下麵前,據說敢跟太子唇槍舌戰,能打起來,一個小小的江陽城知府公子,她大約還不看在眼裏去特意收拾。
朱蘭拽朱舵主衣袖,“爺爺,怎麽辦?您給我想想法子,我總不能真對蘭溪見死不救。”
朱舵主也沒有什麽好法子,江陽城自古以來是交通要道,無論是水路,還是陸路,四通八達,無論是由南到北,還是由東到西,無論是從哪裏來到哪裏去,江陽城都是必經之地,比別的城池都特殊,別的城池也就兩三千兵馬守城,江陽城則有兩萬兵馬守城。
江陽城知府是東宮的人,唯東宮馬首是瞻,江陽城雖然不大塊小地方,但是誰都不能插一腳,這些年東宮太子利用江陽城知府,得了不少實實在在的好處和實惠。
綠林在江陽城沒什麽勢力,連一個小小的分壇也沒有,要救人,實在是難的很。
朱舵主琢磨半晌,也有點兒讚同程舵主的意見,對孫女說,“要不,你問問掌舵使?”
朱蘭翻白眼,“爺爺,你那日語重心長苦口婆心再三勸說,讓我離掌舵使那個女人遠點兒,怕沾惹她身上的危險和是非,怎麽如今用到人家了,又讓我上趕著舔著臉去求人家?您覺得您這樣合適嗎?”
朱舵主麵上尷尬,“這不是沒法子嗎?”
“那若是我去求了人家,人家若是要求我跟在她身邊,我欠了人家的情,就不能不答應了吧?”朱蘭問。
朱舵主一噎。
朱蘭反過來對朱舵主歎氣地說,“爺爺,做人不能隻用人,不付出,您從小教導我知恩圖報,可沒教導我忘恩負義。”
朱舵主一時說不出話來。
趙舵主哈哈大笑,“老朱啊,何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如今你可是深得體會吧?”
朱舵主瞪眼,“老趙,你別笑話我,那姓杜的顯然是衝著咱們綠林來的,這也不算是蘭丫頭一個人的事兒,你也想想主意。”
“我的主意就是,讓蘭丫頭去。”趙舵主開口。
“這不行。”朱舵主道,“我就這麽一個寶貝孫女,怎麽能讓她被那姓杜的糟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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