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向馬車,馬車停在不遠處,靜靜的,淩畫一直沒下馬車,想必依舊在看綠林的卷宗。

    琉璃見宴輕看向馬車,略想了一下,便走了過去,伸手挑開了車簾,對裏麵說,“小姐,您別看了,下來走動走動,也歇歇眼睛。”

    淩畫正好也累了,點點頭,放下卷宗,下了馬車。

    她看了一眼地形和四周景色,便知道走到了哪裏,攏緊披風,對琉璃說,“前麵再走十裏,就是五峰山了吧?”

    琉璃點頭。

    “蕭澤若是派人埋伏下殺手,第一次出手也就是五峰山了。”淩畫笑了一下,“這麽多年,他也沒什麽新鮮的,這一路,總歸就是這幾個地方,連埋伏在哪裏,我閉著眼睛都能猜出來。”

    琉璃不屑,“太子不知是長的什麽豬腦子。”

    也配做太子,白瞎了他的出身。陛下也還算勤政明君,不知道怎麽教導出這麽個不仁慈的東西。有什麽主子有什麽屬下,東宮的殺手雖然武功厲害,但好像也跟沒腦子似的,一年又一年,一次又一次,也沒什麽新鮮樣兒。

    “不過這一回有個溫行之,走在我們前麵,還是小心些。可以小看東宮,但是不能小看溫行之。”淩畫想起溫行之,眉頭皺了皺。

    “已打探了,溫行之走的是官路。”琉璃最新得到的消息。

    淩畫搖頭,“他明麵上是走官路去衡川郡,但是真正是不是走官路去衡川郡,就不一定了,我總覺得,他去衡川郡是假,去江南才是真。”

    溫行之那個人,上一回見,對她可不是放棄做對的樣子。

    琉璃打起精神,想到了什麽,湊近淩畫,小聲說,“小姐,有東宮,有溫行之,若是聯起手來,咱們就算帶的人多,但這一路上,怕還真是要血殺過去,要不然咱們也改改計劃,學溫行之,您與小侯爺喬裝打扮一番,帶著幾個人脫離隊伍去江南?讓望書帶著人做成幌子?”

    淩畫搖頭,“按計劃走,我想將東宮的人手,在這一趟江南之行時,趁機一網打盡。”

    如今蕭枕已站在了明麵上跟蕭澤對立,她便不想陪著蕭澤玩貓捉老鼠了,總要狠狠剪斷他的翅膀。

    琉璃擔心,“太過血腥了,小侯爺不會嚇住吧?”

    畢竟,他覺得小侯爺就算文武雙全,也一定沒見過大的血腥場麵,怕是心靈上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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