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拍淩畫的手,笑著說,“這樣說來,也算是相識過,還要多謝你四哥,對他來說隨手而為,對女兒家來說,任何麻煩,都是大事兒。”

    她試探地問,“你四哥可否有心儀的姑娘?”

    淩畫心想,我四哥是有心儀的姑娘,但是在您老人家麵前,我卻不能說,否則豈不是被您知道我四哥惦記著您孫女,也會暴露我不懷好意幫著自家的豬拱您家的白菜了?

    她麵不改色地搖頭,“我四哥沒有心儀之人,我才敢跟您提起結這門親。”

    張老夫人又笑著問,“他不做紈絝了,還與過去的那些人有來往?”

    淩畫斟酌著說,“沒什麽來往了,畢竟如今再不比以前,我四哥一心備考,將來入朝為官,更是要謹慎,但話雖如此,若是有以前的兄弟遇到麻煩,找到我四哥幫忙,我四哥還是會幫的。”

    張老夫人點頭,她因為宴輕跑去做紈絝,起初對紈絝的觀感恨屋及烏,沒那麽好,但如今幾年過去,心結解開,自然不會如以前一般想法了。雖然她沒見過淩雲揚,但從淩畫口中了解了這些,覺得倒是個挺有趣的好孩子。尤其是還幫過張樂雪,隨手為之,不要謝禮,更見品性珍貴。

    她笑著問,“你明日就要出京了,這一回離京多久才能回來?”

    淩畫道,“快則一兩個月,慢則年前。”

    “要走這麽久嗎?”張老夫人覺得太久了,尤其是她剛剛新婚。

    淩畫點頭,“江南漕運的事情有點兒棘手,非我親自去不可,牽扯的事情頗有些複雜,怕不是一時半會能輕易解決。”

    張老夫人以前對淩畫了解不多,聽的都是傳言,五花八門,說她什麽的都有,聽的最多的,無非是厲害兩個字,後來因著宴輕鬧出婚約轉讓書的事兒,陛下聖旨賜婚,她才打聽了些,據說她的確很厲害,時常在江南,一年到頭在京中待的時間屈指可數,如今聽她這麽說,她便憂心起來,“老身記得你大婚前不是剛從江南漕運回來?如今剛大婚幾日,就又要離京,那小輕呢?他是待在京城,還是跟你一起出京?你們這般年輕,夫妻兩個人,不能分居兩地太久。”

    提起這個,淩畫最是無奈,“我覺得他應該待在京城,我出京辦的事情,有些危險,他若是跟我前去,恐將他陷入險境。”

    張老夫人心裏透亮,淩畫的危險,多數來自東宮與溫家,東宮與溫家恨不得殺了剮了她,離開京城天子之地,才方便他們動手,她點點頭,“有這個顧慮是對的。”

    她看著淩畫,話音一轉,笑著說,“不過你掌管江南漕運已有三年,如今還不是依舊好模好樣的?看你身子骨不適合習武,應該是靠身邊人保護吧?小輕的武功,可是極好的,三個炎亭,都打不過一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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