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時間無話反駁,雖然不想承認,但淩畫說的的確是對。

    淩畫見皇帝不語,繼續說,“陛下,臣是為陛下效犬馬之勞,掌管江南漕運,也沒什麽私心的,就算有,絕對也沒有對陛下盡的忠多。所以,您讓臣在綠林、溫家、東宮三方的夾擊下,再將江南漕運擺弄安穩了,臣有點兒做不到,臣能不能求求陛下,要不您換個人來?”

    皇帝深吸一口氣,“當年江南漕運何等稀巴爛的一攤子,你走馬上任,都能拾起來,立得住了,如今怎麽就不行了?跑來朕跟前訴苦告狀,是想朕聽了你的,沒憑沒據,就辦了溫家嗎?”

    淩畫搖頭,“陛下,當年的江南漕運,與如今還是大有不同的,當年臣隻一心一意重整江南漕運就行了,把破敗稀巴爛的漕運拾起來,立起來,臣有錢填平窟窿,有手段讓人服氣,有陛下的支持讓人不敢給臣搗亂,三力合一,臣才做到了。但如今不比當年。”

    “怎麽就不比當年了?”皇帝覺得,不過三年而已。

    淩畫給皇帝分析,“如今的江南漕運,已又是一塊香餑餑了,不再是讓人恨不得甩泥巴一樣的甩手的時候了,都恨不得從臣的手裏,一人一口來咬下一塊肥肉來。古語有雲,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便是這個道理,眼紅江南漕運的人太多了,而臣接手江南漕運後,得罪的人也太多了,都眼紅臣恨不得臣哪天掌不住了,被陛下砍了腦袋。所以,牛鬼蛇神,又都出來蹦躂了,原因很簡單,就是想讓臣從江南漕運掌舵使的位置滾下去。而溫家和東宮,趁機加一把火,也不意外,更甚至,綠林想分一杯羹,也不意外。”

    淩畫又長歎一聲,“所以,陛下您說,臣又有什麽辦法?您不能輕飄飄一句你自己擺平吧,臣什麽都沒有,就能擺平的了。臣若是有這麽大的本事,那可了不起了。”

    皇帝一時間無話可說,問淩畫,“聽你話言話語,倒也不無道理,那你說,你讓朕給你什麽?”

    皇帝補充,“溫家不能動,儲君之位也不能動。綠林也不能震蕩影響朝局。”

    淩畫差點兒翻白眼,這也不能動,那也不能動,那你還讓我自己擺平?她無語地看著皇帝,“那您說,您能給臣什麽有助益的東西?讓臣能讓綠林乖乖放了三十條船隻?並且把黑十三那個王八蛋交出來。”

    皇帝咳嗽一聲,思量片刻,沒出聲。

    淩畫等著皇帝,反正她話都說到這兒了,已經很光棍了,若是陛下真能什麽也不表示的讓她這麽走,自己去想辦法,那她還真敢就讓綠林動一動,震蕩了朝局,晃動了幽州,傾斜了東宮,也怪不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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