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公府頓時一陣兵荒馬亂,連忙又去請大夫。

    秦桓早已被安國公老夫人這些年逼的沒有了半點兒祖孫情,見她暈死了過去,冷漠著一張臉看著,倒是沒心大地倒頭繼續睡,還保留著那麽一絲善良心腸。

    安國公老夫人這一暈,就暈到了第二天早上。

    醒來後,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來人,將秦桓……將秦桓給我押去跪祠堂。”

    管家帶著人押了秦桓,去跪祠堂。

    秦桓這幾年跪祠堂的次數不勝枚舉,已經習慣了,一夜沒睡,困的要死,見安國公老夫人沒真被他氣死,那僅有的善良心腸收回,進了祠堂後,倒頭就睡。

    雲落熟門熟路地出現在祠堂,手裏拿了一張虎皮墊子,墊在了秦桓身下,以免陰暗潮濕冰涼的地上寒氣入體,讓秦桓廢了身子骨。

    這是自從淩畫得知秦桓因有了想悔婚的念頭被罰後,特意交代下的事兒,算是唯一對秦桓做的有良心的事兒。

    宮裏的陛下和太後自然不會如安國公老夫人一般沉不住氣,隻派人去杏花村徹查了一番,得知婚約轉讓書確有其事,便暫且壓下,等著天亮再說。

    而東宮,太子蕭澤與二皇子蕭枕的態度截然相反。

    蕭澤嘲笑不已,“好一個秦桓!好一個宴輕!看來本宮要謝謝他們了,讓淩畫丟了這麽大的臉,本宮明日若不去跟淩畫道一聲恭喜,真對不住他們倆這麽將淩畫的婚約戲弄的貽笑大方。”

    蕭澤自然不知道淩畫不是一個臉皮薄怕貽笑大方的人,她這些年被逼的,為了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哪怕是她看上的人,也不例外。

    淩畫做成了一件大事兒,睡眠很好地睡了一宿,睡醒後,她梳洗妥當,第一次,沒用陛下和太後宣召,為了與國事兒無關的事兒,主動進了宮。

    自然先去見陛下。

    後梁的天下是陛下的,而她如今是陛下的臣子,她的婚事兒,自然先要陛下點頭答應,然後,再去見太後。

    她到時,陛下還沒下朝,她便在禦書房外等著。

    婚約轉讓書之事,經過了一夜發酵,如今早已人盡皆知,鬧的滿城風雨。

    宮裏的小太監小宮女嬤嬤們偷偷打量淩畫,見她來了禦書房後,旁若無人地坐在禦書房外的台階上等著陛下下朝,這還是第一次她這般模樣在禦書房外等著見陛下。

    有個小太監走過來,悄聲說,“淩姑娘,您這樣坐在台階上,有些不妥,不如您先去南華閣歇上一會兒,陛下下朝,奴才喊您?”

    淩畫搖頭,“我膝蓋不好,站不了太久,陛下是知道的,不會怪罪我的,我有急事兒,要第一時間見到陛下,就在這裏等著吧!”

    小太監聞言隻能作罷。

    今日,皇帝下朝比平時晚了半個時辰,原因自然是有禦史彈劾秦桓和宴輕。

    朝堂上分為兩派,為了這突然橫空出世的婚約轉讓書吵的不可開交。

    一派是禦史彈劾應該治秦桓和宴輕破壞後梁婚姻法的罪,婚約轉讓書之事荒唐,若是人人都這樣,還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做什麽?一派是主張一個不想娶被家族逼迫要去死,一個為了兄弟兩肋插刀義薄雲天代娶,這是什麽驚天驚世的兄弟情,誰都知道宴輕死活不娶妻,為了秦桓而娶,雖然有些荒唐,但是也不該治罪。

    最後誰也說服不了誰。

    皇帝聽了兩方的辯論後,被吵的頭疼,吩咐散朝。這事兒的確是大事兒,他想先聽聽淩畫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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