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笑著說,“她是淩家小姐!”

    “淩家哪個小姐?”

    掌櫃的嗬嗬笑,“如今的淩家,還能有幾個小姐?自從三年前淩家出了那樁事兒,成年男女死的死,傷的傷,殘的殘,淩家小小姐敲登聞鼓告禦狀,救出了牢裏剩的淩家人後,男眷們倒是剩了兩個身子骨好的,回府後養了一年半載活了過來,女眷們身子骨弱,沒挺住,都死在了監獄裏,如今的淩家,不就剩下那一個小姐了嗎?”

    端陽又驚了,“你說淩畫?”

    “對,淩畫。”掌櫃的點頭,“她昨日也在山珍海味閣吃飯,跟你家小侯爺是前後腳走的,我打烊時,還真瞧見了她跟你家小侯爺一起坐在馬路邊。”

    端陽懵了一會兒,道謝,出了山珍海味閣。

    宴輕又在訓鳳頭鸚鵡,見端陽回來,他頭也不回地問,“查出來了?”

    端陽點頭,“是淩家小姐。”

    “淩家哪個小姐?”宴輕問。

    端陽默了默,“淩家如今沒有哪個小姐,隻有一個淩畫!”

    宴輕:“……”

    他猛地扭過頭,差點兒扭了脖子,難以置信,“淩畫?那個敲登聞鼓告禦狀將當朝太子太傅拉下馬的淩畫?”

    “對。山珍海味閣掌櫃的親眼看到她和小侯爺您坐在馬路邊,昨兒她也在山珍海味閣吃飯,和您前後腳出的山珍海味閣。”

    宴輕“……”

    端陽看著自家小侯爺,“您還要欺負回去嗎?”

    宴輕揉揉脖子,“我有病才找她欺負回去!”

    端陽:“……”

    宴輕果斷地擺手,“算了,我已忘了昨日的事兒了,以後不準再提了。”

    端陽嘴角抽了抽,“是!”

    若是別人也就罷了,是淩畫,他就知道小侯爺得忍下。

    他對宴輕道,“據說前日,淩小姐入宮見陛下,又與太子殿下對上了,禦書房彌漫了一個時辰的火藥味,後來,太子殿下臉色鐵青地出了禦書房,而淩小姐全首全尾,沒見半點兒損失,顯然,太子殿下在淩小姐手裏又沒得了好。”

    “因為什麽?”宴輕隨口問。

    端陽道,“因為幽州溫家扣了江南漕運發往涼州駐軍的二十萬石軍糧,淩小姐收到消息後,直接入了宮。不知在陛下麵前說了什麽,陛下發作了太子殿下,查幽州的糧倉出入不說,還勒令溫家立即將扣下的軍糧放行給涼州。”

    宴輕嗬了一聲,給鳳頭鸚鵡扔了一把小米,“吃進嘴裏的二十萬石軍糧又吐了出來,幽州溫家又在陛下麵前鬧了個沒臉,這回不得恨死淩畫了?”

    “是吧!”端陽道,“但顯然,淩小姐不怕。”

    宴輕嘖嘖,“這麽厲害的女人,我昨天還躲對了。”

    他頓了頓,唏噓,“她不知道是吃什麽長大的?膽子也太肥了。蕭澤若是登基,她就等著被五馬分屍吧!”

    端陽聞言也唏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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