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少棠離得遠,加之受了傷,內力無法施展,未能及時把自戕的替罪羊救下。

    眼見著那把閃著寒光的匕首插進婢女的胸口,在場的人竟然沒有一人阻攔。

    夕陽的餘暉籠罩在每一個人身上,令冉少棠眼前一花,瞬間覺得餘暉變成了血色,看了就讓人厭惡。

    她不顧冉問阻攔,走上前查看婢女傷勢,毫無懸念人已經咽了氣。

    她回過頭,深深地看了冉問一眼。

    “阿父,你可知‘子不教父之過’?你又可知‘縱子如殺子’,她今日為所欲為,日後定會給冉家帶來禍事。”

    冉問被女兒教訓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他隻是遲疑了一瞬,想著息事寧人。畢竟事情鬧大了,冉韶萱的名聲就會受損。

    誰知被冉少棠這般不留情麵的質問了幾句,他內心的不安與良知重又蘇醒。

    為了挽尊,他衝著冉韶萱吼道:“管教下人不力,罰你杖責三十,禁足佛堂半年,麵壁思過。”

    “這算是處罰?與人命相比,這簡直就是變相的保護。”冉少棠忿忿不平,對冉問步步緊逼。

    軒轅湘把窩在懷裏抽泣的冉韶萱推到一旁,扶了扶鬢邊晃人眼的發簪,聲音清冷的開口:“這不是少棠嗎?什麽時候回來的?回來後不給你祖母請安,倒是越俎代庖先管起長平郡主的事來了?”

    她眉眼一挑,轉而看向冉問:“千山,你可真要整肅一下家風了。女兒嫁了人是別家的媳婦,可兒子卻是冉家人。該有的規矩可要好好教起來。省得給冉家丟臉,敗壞了門風。”

    冉少棠被這通惡人先告狀險些氣笑了。

    她終於再次確認冉韶萱的囂張跋扈教養缺失從何而來。

    冉將軍與長公主功不可沒。

    此時,高兮國重孝。晚輩忤逆長輩是重罪。

    冉少棠懶得與討厭之人多費口舌,更不想主動扔個頂撞長輩的把柄給軒轅湘,眼下是不能把冉韶萱怎麽樣了,留下來隻剩堵心,她“哼”了一聲甩袖走出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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