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行善等冉峰帶著十多名能打的護衛離開後,匆匆去了玉若仙的院子。

晏薑把他帶進暖房。

玉若仙正在裏麵擺弄花草,陽光照進來,隔絕了冬天的寒冷。

看到玉行善,玉若仙停下剪枝的動作,放好剪刀,坐到了椅子上。

玉行善躬身行禮後,語調輕快地說道:“主母,魚兒咬鉤了。”

玉若仙接過晏薑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手,哦了一聲,抬眼道:“去看看將軍,散朝後,迎著他回府,就說我做了他愛吃的桃花羹。”

“知道了,小的一定不讓別人把將軍拐了去喝酒,晚上還有大事要辦呢。”玉行善笑眯眯感歎,“主母布局這麽久,終於收網了。那個冉峰看到信後,直接帶人去抓王有義了。比他老子有血性。”

玉若仙啜了口茶,問了一句:“冉福是不是不知道他兒子去抓人了?”

“當然不知道。不然這老家夥又要按住他兒子,在裏麵和稀泥。上次故意讓他看到那封信,本想按著您的計劃讓他跟將軍報個信,揭穿那邊的勾當。誰知,這老家夥竟然把事情給瞞下了。”

晏薑在旁邊冷哼一聲:“他那是擔心將軍為難,傷心。”

“冉福做的也沒錯。”玉若仙放下茶杯看了二人一眼,“若是你們兩個處在他那個位置,也會為我著想的。立場不同,做事必然會有取舍。”

“主母說的是。可是平日裏您待他也不薄,明知那邊兒做下這等惡事,他竟然瞞著不向將軍報告,不知是何居心。”

晏薑氣不過,越說越激動:“女公子平日裏對他也尊敬有加,知道他有腿疾,還特意配了藥給他用,哪成想他心卻偏到那邊去了。冉韶萱對女公子下毒手,一次不成又施一計,怎麽說女公主子也是他看著長大的,他這人......”

“晏薑,莫要說了。好好籌劃下麵的事。將軍知道真相,也不一定能從長公主討回公道。手心手背都是肉,將軍下不了狠心的。”

玉若仙歎了口氣,接著說道:“眼下,先讓那韶萱丫頭受點教訓,日後再慢慢整治她。關鍵是先把少棠的事安頓好。不然,讓那邊抓了把柄就什麽事都做不成了。”

晏薑與玉行善點點頭,“主母說的是。”

“說起來,這位八山主不愧是咱藥王宗的人。對大公子好的沒話說。若不是他送來的那顆藥,大公子的內傷恐怕又要加重了。”

晏薑想起終九疇的模樣來,甚覺滿意。

玉行善接過話頭說道:“主母的局這次也多虧了修羅宮配合,不然也不能這麽快就把凶手擺上明麵。”他開心地跟著笑了兩聲,突然又發起愁來。

“八山主好是好,就是和咱家大公子差了輩份。要論起來,那可是主母的師弟啊。”

“就你話多,哪壺不開提哪壺。”晏薑嘴上責怪玉行善,心裏卻也覺得不太妥當。

玉若仙笑了笑,擺手:“無妨,少棠不留在冉家,不入朝為官,是江湖兒女,何必拘於這些繁文縟節。隻要她此生能平安喜樂,我就知足了。”

“行善,你去安排一下,過幾天大公主身體恢複的好些了,送她回境山。”

“晏薑,上次那個沈家二公子來看望韶裳,我怎麽覺得他有些怪。你著手去查查這人。韶裳不想嫁,那個韶萱盼著嫁,看來這個沈惟庸不簡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