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去見她。”冉問大步走進山穀,絲毫不顧屬下擔憂。

    終九疇不會設置陷井害他。

    幾年來,他斷斷續續在豐讓信中了解到冉少棠身邊發生的事情,然的直覺讓他捕捉到,姓終的對自己的女兒沒安好心。

    還有那個姓宗的也不是好東西。

    他與玉若仙忿忿提起這個話題時,玉若仙不以為然笑他多慮。

    “少棠的身份是男子,終九疇與宗政慎怎麽可能會喜歡男子?”

    冉問同樣不以為然:“少棠愛笑,笑起來臉上那個梨渦就露出來了,活脫脫一個女娘的長相,他們兩個那麽精明狡猾,怎麽不會察覺?人最怕久處。長日久待在一起,很容易露出破綻。”

    “兩頭臭豬想拱咱家水靈靈的大白菜,簡直是癡心妄想。”冉問氣得拍桌子。

    玉若仙笑得前仰後合:“這話聽著怎麽這麽耳熟?當年二叔也是這樣形容你。好像跟你的一樣。”

    冉問訕訕:這句話還真是跟豐讓學來的。當年他無意偷聽到豐讓與若仙的談話,那怪老頭就是這樣形容他的。

    這句話他記在心裏多年,一著急生氣,就脫口而出了。

    冉問目光陰冷的打量一眼想拱自家白菜的終臭豬,責問道:“她如今怎樣?你們為何不回去?難道這穀裏有惡人作怪攔著你們?”

    冉問是戰場上拚殺過來的人,身上自帶一種震懾人心的殺氣,他目光掃過山穀中人,手中還拎著武器的羅氏子弟頓時覺得脊背處漫上一層寒涼來,無法自控的心生畏懼。

    眾人不自覺地向後退了兩步,給冉問讓出一條路來。

    冉問目光落到羅三娘身上,二人對視間,終九疇上前打斷這種無聲無形的眼神廝殺。

    他不能暴露自己的東察族人身份,如同暫時不能在人前暴露攝政王身份一樣。

    “大將軍,這位是羅穀主,世代在穀中避世。我與少棠被南允國的人追殺,若不是羅穀主出手相救,估計此刻已經在奈何橋上了。”

    冉問收回目光,轉而看向終九疇:“南允國追殺你們?與追殺韶裳的可是同一批人?”

    韶棠被人追殺的事他派人去查,目前還沒有頭緒,難道是南允國?他當年在戰場上倒是沒少殺南允將士。

    難道有人跑來找他家人尋仇?這有些不通。

    終九疇看看周圍,表情嚴肅道:“此事還有隱情,待見了少棠再與將軍細。”

    冉問伸手:“少主請前麵帶路。”

    終九疇笑了笑:“將軍稱我九疇即可。我與少棠相差不過幾歲,在將軍麵前就是個晚輩,不必跟我客氣。”

    冉問深深看他一眼,不置可否。

    什麽晚輩?你不是少棠師叔,豐老頭的關門弟子嗎?以為冉某什麽都不知道?

    你果然沒安好心。

    老父親挑剔女婿的心思頓時泛濫,看終九疇沒一處順眼。

    羅三娘招呼冉問進內院。

    冉問收回挑剔的目光,頗有些歉意地看著羅三娘。

    “感謝羅穀主救我家孩兒。剛才是場誤會。穀中人聽到我們來尋人,二話不多就上了家夥,我們不得已才動了手。穀中損失由我方承擔,羅穀主有何要求也盡管提,冉某隻要能做到的,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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