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少棠心道,她不回來才真叫危險。

    提起長公主那邊,她想起昨黃昏看到的那一幕,奇怪地問道:“冉韶萱是不是已經十三歲了?”她記得那丫頭比自己兩歲。

    玉若仙詫異看冉少棠:“怎麽想起來問她?”

    少棠把昨晚所見之事跟玉若仙簡單了,玉若仙眉頭緊蹙,半晌不語。

    晏薑歎息道:“將軍為了這個女兒可沒少操心。這位永平郡主可沒有氣咱家將軍。”

    玉若仙擺擺手:“不提也罷,她自有長公主管教。就是將軍也插不上手。”

    冉少棠深覺母親得有道理,上一世冉韶萱就一直囂張跋扈,議了多次親她都不同意。不知她在想些什麽。

    冉少棠不想糾纏無意義的事,她此次回來還有很多事要做,時間不容浪費。

    她拉住母親的手興奮問道:“阿母,少栢可在?我想見見弟弟。現在也快五歲了吧。一定很可愛。”

    玉若仙垂眸尋思一瞬,抬頭笑道:“見你弟弟也行,不過要扮成韶裳的樣子。不然讓那個機靈鬼看到你,一定能猜到是他朝思暮想的兄長回來了。就怕他日後嘴不嚴,惹禍。”

    冉少棠撇嘴輕笑,卻不話。

    母親可真是狡猾的狐狸。變著法的騙她穿女裝。想讓她恢複女兒身。

    其實,女兒身於她而言真沒有太大的吸引力。

    晏薑看著玉若仙抿嘴偷笑。

    夫人又想跟公子鬥智鬥勇,還不是輸多勝少。

    果然,冉少棠再次開口,玉若仙的算盤就落空了。

    “阿母又笑。現在韶裳不在,我扮成她的樣子沒問題。可是她三後回府,少栢會怎麽想?他那麽聰慧,定能猜出個中蹊蹺,到時反而不好。”

    玉若仙愣了愣,搖搖頭,手指輕輕點在冉少棠額頭上:“你啊你啊,總有理由,不過你。將來不知你夫君會不會因此要頭疼。”

    “阿母,我不嫁人。”冉少棠神色一凜,嚴肅起來。

    玉若仙臉色微變,求助地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晏薑。

    晏薑拉過冉少棠的手,焦急勸道:“女孩子總要嫁人的。哪能不嫁人,難道要孤老一生?這可不行。將軍和夫人怎麽能放心你一個人在外飄零。”

    冉少棠沉默片刻,拿了杯茶水,走到梳妝鏡前,? 手指沾上手? 對著銅鏡慢慢按壓著眼角胎記處。

    反複幾次,眼角下方顏色已經不同? 冉少棠用力一揭? 一塊類似人皮的東西揭下來,露出原本的胎記。

    晏薑驚地捂住嘴? 攔住了那聲心痛的驚叫。

    冉少棠回頭,黑色長發垂肩? 眉如遠黛? 眼如煙,隻是眼角下那塊粉色胎記越來越像一塊淚滴。

    原來,並沒有消失。

    該在的還在。

    就像她的身份,尷尬地存在著。

    “阿母? 您瞧? 誰家兒郎會要這樣的我?與其被人稱冉家鍾無豔,不如孑然一身過得自在。”

    自古到今,女子容貌均是嫁得好郎君的重要條件之一。

    玉若仙雙眸濕潤,緊緊抿了唇,好半才壓下心中的痛? 強行擠出一個笑容來:“你怎知不會遇到一個不嫌棄你的人?聽師叔來信,那個周饒的睿王對你格外上心? 這次回去,不如讓你師祖給撮合撮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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