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手擦了擦手,收拾完藥箱,準備坐在一旁觀賞終九疇救人,門外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終九疇正在解冉少棠的外袍,劉一手不耐煩的吼了聲:“誰呀?”

    門外傳來急促的聲音:“劉醫師,不好了,暗衛營有幾個士兵突發疾病,上吐下瀉,您快去看看吧。”

    “行了行了,一定是貪嘴。我堂堂醫壇聖手給你們擦屁股。”他披上大氅拎起藥箱,指著終九疇,“你不用都給他脫了。這屋裏冷,留個中衣就行。記住真氣先入心俞、至陽,再從玉堂、檀中進行穩固。別亂了順序。”

    囑咐完,推門出去給人瞧病去了。

    房門在外麵被廝關上,終九疇扶起冉少棠,雙掌撐住她的背,心無旁騖的在心俞、至陽兩處穴道,源源不斷的輸入真氣到她的體內,幫她打通受傷的心脈。

    半個時辰後,明顯感覺到冉少棠的體內有股真氣在與他相撞。

    他立即把冉少棠調過來,與自己麵對麵,雙掌使勁按到了她的前胸部位。

    那裏有玉堂與檀中兩處穴位。

    終九疇的手掌剛剛撫上去,便覺得有些不對勁。

    竟然有---肉感。

    終九疇低頭朝那個位置看了一眼,又打量冉少棠整個人。

    瘦瘦的,脖子纖細,根本不似肌肉發達之人。

    怎麽會有肉感?

    他忍不住在她胸口處又揉壓了兩下,似突然被燙到一般,整個人向後倒去。

    昏迷中的冉少棠失了支撐,頓時歪倒在床榻上。

    終九疇體內真氣消耗甚多,驚嚇中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

    他望著冉少棠半晌,重新扶好她,按照劉一手要求的繼續為她輸入內力。

    迷蒙中,冉少棠感覺胸前似著了火一樣,身體內受傷的各處經絡似乎被強大的力量撫慰、修複,整個人暖烘烘的。

    第二,冉少棠醒過來時,睜著眼望著床帳上掛著的青色紗幔,好半才回過神來。

    她這是在終九疇的閑居?

    她撐著身子想坐起來? 身上還是昨那身衣服。不過胳膊上的傷口卻是重新包紮過了。

    隻不過坐了須臾? 胸口便傳來一陣疼痛。她這才想起昨發生的事。

    她背部受了冥驍一掌。

    當時並沒覺得有什麽事。

    直到隔了幾個時辰,感覺到痛? 又吐了血? 才明白那一掌真是非同可。

    難怪冥驍拍完自己,用那種高深莫測的眼神看著自己。

    幸好是在終九疇這兒發作? 如果是在冉府,一定會嚇壞家人的。

    她有點口渴? 想伸手去夠桌上的茶壺? 門在這時被人推開了。

    終九疇走進來:“別動,想喝水我幫你。”

    冉少棠看到一身白衣的他從陽光處走進來,頓時覺得眼前一亮。

    她笑了笑,了聲好。

    重新躺回去? 等著終九疇給她斟茶。

    終九疇關好門? 生怕外麵的冷風吹進來,凍著冉少棠。

    提起壺摸了摸:“水涼了,我讓人沏壺熱的來。”

    “不用。我就想喝涼的。嗓子都冒煙了。”冉少棠一雙含笑杏眼瞪著終九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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