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敖跟在秦曉月後麵回了冉少棠的院子。

    等秦曉月幫冉少棠處理好頭上的傷,冉少棠讓她去幫宋敖看看,這才直視一直等在旁邊的宗政慎。

    “我知道你想問我為什麽會想讓終九趴跟著。”

    “為什麽?”宗政慎其實一直等在這兒,隻是想看她安好。既然她要這樣說,他隻好順勢問一句。

    “暫時不能說。”

    “好,那你頭還痛不痛?”

    冉少棠奇怪地瞪他一眼,摸了摸頭上的包布:“有一點點。”

    “下次你就記住教訓了。”宗政慎冷笑著打量她。

    冉少棠唇角微微下抿:“骨萬槁身上有太多秘密。我覺得左岩溪說的蠱蟲人的事,他一定知道。”

    宗政慎皺眉:“你怎麽知道?”

    “預感。沒有理由。就是有種強烈的感覺。”

    “好辦,提審他,交給我。隻要你信我,我能幫你問出你想問的。”

    冉少棠眸色深沉,看了眼腳下趴著的終九趴,想了想:“行。不過,我要在場。”

    宗政慎露出幾顆潔白的牙齒:“隻要你不怕。”

    “有何可怕?”

    “酷刑向來都血腥。”

    “不試試怎知我會怕。”

    宗政慎點點頭:“好,那現在就提審。夜長夢多。”

    冉少棠尋思著今天發生的事,骨萬槁沒死已經是萬幸。按理說終九趴那一撲,應該會咬斷他的脖子,誰知它卻突然鬆口了。

    白虎的突然發瘋,與突然理智,都透著不尋常。

    冉少棠站起來,挑釁的瞪宗政慎一眼:“走吧,反正不困。”

    宗政慎笑了笑,也站了起來。

    他走了兩步,突然回頭,看了白虎一眼,脫口問出一句:“你知道東察族的圖騰是白虎嗎?”

    冉少棠身子一震,站住看他:“你什麽意思?”

    “沒意思。隻是想提醒你一句,東察族你惹不起。別牽扯進去。”

    冉少棠不動聲色,視線掠過宗政慎的臉。

    “我也不是好惹的。”

    這幾個字字字重音,算是反駁他。宗政慎自嘲一笑。

    他的好意,她總要誤解。

    “好吧,你不好惹。但,還是要記住我的話,對你沒壞處。”

    兩人不再說話,一前一後向關押骨萬槁的院子走去。

    走到半路,冉少棠突然問道:“你說骨萬槁會不會是東察族的人?”

    “不會。”

    冉少棠詫異回頭。

    這聲“不會”不是宗政慎說的,而是一直默默隱在黑暗中的宋敖說的。

    冉少棠立即想起成乙師叔曾經分析過東察族人體內都有一種特殊的毒。要與另一種毒遇到一起,才會發作。

    宋敖是東察族人,那麽他說骨萬槁不是東察族人,也許是她猜錯了。

    聽宗政慎的口氣,好像對東察族人並沒有多少好感。

    她不想讓宗政慎知道宋敖的身世。

    擔心對他不利,便對他說道:“你別跟著我們了,回去好好休息,先把傷養好。”

    宋敖如刀的目光在宗政慎身上割了幾刀,冷冷說道:“不回。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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