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少棠目光停留在他平靜無波的臉上,哦了一聲:“原來是青梅竹馬。難怪,難怪。”
“難怪什麽?”終九疇被冉少棠幾聲陰陽怪氣的話弄得莫名其妙,低頭看她。
冉少棠攤手:“沒什麽。就是覺得一對青梅竹馬被拆散實在可惜。那老皇帝真可惡。”
終九疇眸光沉了幾分,嗬道:“不許胡。我一直把含章當妹妹對待。”
“那她呢?”
“她?”終九疇頓了一下? 一絲慌亂的視線從她頭頂掃過:“她早已經為人妻。我們許久沒有聯係了。”
冉少棠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緊接著調侃道:“是不是覺得很遺憾?人生沒有意思?”
終九疇從往事的追憶中回過神來? 清冷的眸子瞪著冉少棠:“有些事可以開玩笑,有些事不能。下次別再讓我聽到這些話。”
冉少棠聽出他言語中的怒意。
猜測這家夥一定是被橫刀奪愛傷了心? 才不讓她在傷口上撒鹽。
不撒就不撒唄。
反正她就是好奇而已。
不過,終九疇越不讓她? 她越是想要多幾句。
“我? 你這人都二十好幾老大不了? 為什麽還不找個女娘成婚生子?是為某個人守身如玉,不想成婚?還是你有什麽隱疾,不敢成婚?”
冉少棠不懷好意的衝著終九疇挑了挑眉,嘴角溢出一絲壞笑。
終九疇看著她,有種想拍死她的衝動。
再一琢磨她提到的“隱疾”二字,忽的想起剛才他竟然趁她閉眼,有想要摸一摸她臉頰的衝動,頓時覺得這就是他最避諱的“隱疾”,是他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的“隱疾”。
刹那兒間便紅了臉。
冉少棠一直注意著終九疇的反應,看到這些細微變化後,心裏一沉。
終九疇曲指敲敲她的腦袋,喝止她:“你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麽?如果再敢目無尊長,沒大沒,嘴沒個把門的,就把你送回境山,關禁閉。”
冉少棠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這位大兄弟,你傻了吧?境山上下,有誰敢關我禁閉。”
她的視線與終九疇的視線對上,突然有恍然大悟之靈感衝進靈穴:“哦,你五年沒回過境山了,難怪不了解行情。等哪日你我回去,讓你親眼見見現在的境山是什麽樣子。”
終九疇見她的話題終於回歸正常,彎唇笑了笑,拿起腳下剩下的那半壇酒喝了一口,又遞給想要下手搶酒的冉少棠。
“你也喝一口,人生最怕喝酒時無人陪。我很幸運,還有你這個師侄陪著。”
終九疇又灌了一口白酒下肚。
冉少棠喝著無意,幹脆掏出懷裏的陶塤來,屈膝坐在屋頂上,望著滿星辰緩緩的吹起了那最愛吹的那首曲子---《一生所愛》。
不知為何,江縉得臉龐卻再也想不起來是何輪廓。
終九疇喝光壇子裏的酒,站在旁邊,靜靜聽著冉少棠吹曲。
一遍之後,他熟悉了曲調,掏出隨身帶著的青篪,慢慢的與之相合。
夜空深幽,安靜的梨花莊園上空,響起略帶哀戚的曲子,如綿綿愛恨情仇,永無絕期。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