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洪波聽聞先是一喜,再一細琢磨她的年紀,便又頹喪起來。

    “感謝公子美意。不是不相信公子,實在是將死之人,命都攥在閻王爺手心裏了。公子去了也是白浪費功夫。”

    他為何沒把這幫子杏林人放在眼裏,就是因為瞧不起。

    什麽醫聖門、神農派、脈學宗,幾大門派的掌門都請過來了,沒有一個能治好的。

    所以他的希望也就在一次一次失望中破滅了。

    什麽藥王宗,什麽醫死人肉白骨,全是吹捧之言。

    還不如柳葉胡同盡頭那個沒門沒派的半瞎子老醫師名聲大呢。不過是打著醫術的幌子在杏林打打殺殺爭名奪利的門派罷了。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冉少棠看出他心底的那份質疑,也不急著與他爭辯,笑了笑,看向終九疇。

    我這兒的事,完了,你接著。

    終九疇詫異地又看了她一眼:這就完了?莫名其妙念首詩,兩句被人擋回來。

    “你這是唱的哪出戲?”

    送走了高洪波,終九疇問站在窗邊看雨的冉少棠。

    冉少棠頭也沒回,懶洋洋道:“放個魚餌而已。如果你不下毒,我還想再和他費些唇舌,爭取光明正大去他家後院裏逛上一逛。不過,你已經下手了,我就靜觀其變吧。”

    終九疇略一思索,估計冉少棠定是查出高洪波的女兒有什麽不妥,想以此為契機結交一番。

    “你查到了什麽?”

    冉少棠歪頭瞥他一眼:“一段傷心事。回頭再。眼下有個要緊的,你不是提醒我把大皇子拉進來製衡宗政慎嗎?這姓高的要是不願意幹,我看把斷腿的那個拉進來吧。那個城府不深,好對付。”

    終九疇麵無表情的瞪她一眼:“宗政慎為人狡詐,你最好斷了和他做生意的心思。”

    冉少棠眉頭一挑,語調輕快的道:“終少主一定聽過這麽一句話,再狡猾的狐狸也鬥不過好獵手。”

    終九疇黑眸微閃:“不定宗政慎也是這麽想的。”

    冉少棠臉一冷:“你會聊嗎?”

    終九疇要接話,她又搶先道:“走走走,與其在這兒跟你廢話不如去地牢看一看骨萬枯。不知三七把他折磨的怎麽樣了?我要驗收一下成果。”

    終九疇沉默著。

    冉少棠想起他昨夜窗外囑托,關心的問了句:“你的舊事可問清楚了?要留那骨萬枯到幾何?”

    終九疇沉目,盯著她看,看得她後背發毛,反抗道:“什麽意思?你盯著我做什麽?不想就不,何必用這咱眼神殺?以為我怕你?”

    終九疇雙眉微攏,問她:“你確定逮來的這人是骨萬枯?”

    “嗯?有什麽不對?”冉少棠眼皮猛跳。心中有個念頭一閃而過,還未待她抓住? 院子裏響起吵鬧聲。

    冉少棠不悅地走到窗邊看向院子? 隻見一個高大威猛的男子正與蘇侖對打起來。

    那男子身後站著一個白衣公子,打著一把描繪著翠竹的油紙傘? 眉眼如畫? 氣質脫塵,正唇角含笑的望著窗邊的冉少棠? 見她看向自己,立即展顏舒眉? 高興地叫了聲:“冉少棠? 我來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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