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江縉並沒有其他親兄弟,而眼前之人,除非是江縉起死回生,不然就是有人假扮。

    終九疇坐在那兒,斜睨過去,靜靜感受著仇無病身上散發的一種陰寒之氣。

    他冷哼一聲:“閣下又是誰?你我之間好像不敢以真麵目示人的是你?”

    蘇侖站在終九疇身邊,全身肌肉緊繃,隨時準備應付突發情況。

    仇無病聽終九疇這樣,愣了一下,摸了摸擋在眼前的冪籬,心中湧起一股恨意。

    想不到那個終九棠竟然是用毒高手。

    自己還是第一次失手栽了跟頭。

    他以為,那個終九棠中了他的黑水翠雀,一定會來求自己賜解藥。

    到時候,他新賬舊賬一起算。不僅讓終九棠放出被抓到官府的兩名弟子,還要賠筆錢給毒仙門,同時把該死的棺材鋪停業關張。

    誰知,他沒有等來終九棠,反而還中了她的毒。

    他試著配了很多解藥,直到現在才基本遏止住毒性擴散。

    他為何要戴頭上的冪籬?不以真麵目示人?

    以為他想戴嗎?

    是他的臉已經腫的不成樣子,他不想因形象不雅毀了仙盟大會。

    終九棠,他沒想到她敢來。

    他一度以為她死了。

    既然她敢頂著醫聖門的名頭來參加大會,他一定要讓她有去無回。

    不過,他首先要對付的還是藥王宗。

    收到消息,他以為來的會是未被骨萬枯殺死的豐讓。

    萬沒想到,竟會是兩個年輕人。而且,還是個已經“死了的人”。

    他又盯著江縉的臉看了看,邁進花廳。

    “我的臉雖隔著紗,身份卻不會變。在下仇無病。不知閣下是誰?”

    終九疇打量著罩在白紗裏的人,隻感覺紗後麵的那雙眼睛是幽冷犀利的。

    聽他主動報了身份,終九疇反問道:“你應該認識在下。我們五年前有過一戰。”

    仇無病明知他謊,卻不想再糾結,在此事上浪費時間。不管他是誰,早晚要死在這兒。

    “好,姑且叫你一聲江兄。不知豐宗主為何沒來?”

    “我師祖不屑這種無名卒組織的活動,故特讓在下來瞧瞧仇門主有什麽目的?”

    仇無病沒想到對方一上來就撕破臉,出口傷人,心中惱怒:“哼,閣下是來搗亂的?恐怕你是想錯了吧?我毒仙門可不是以前的毒仙門,藥王宗也不是曾經的藥王宗。你若不想死,就乖乖的聽從安排,否則,你今有去無回。”

    “恐怕,聽了你的安排才是有去無回吧。”院牆上響起一個少年的嘲笑聲。

    院內站著的護衛立即抽出手中武器對準院牆上佇立的少年。

    隻見少年身穿湖青色長袍,額上係同色係抹額,額間位置是一塊潔白溫潤的和田玉。黛眉微揚,鳳目黑矅,身姿挺拔,氣質出塵。

    仇無病看到她,立即黑了臉。

    而終九疇卻饒有興味地笑了笑,這不是師侄嗎?

    頂著他的臉,跑來砸場子,瞞有氣勢啊。

    蘇侖:這冉公子跟少主一樣,也穿一身湖青色衣袍,乍一看去,還真有九分像。

    隻可惜,氣質上陰柔了一些。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