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少祖快速地握了冉紹萱的手一下,鬆開後向前走了兩步,恭敬地給太後行了一個晚輩禮,不驚不慌的朗聲宣布:“稟告太後,此事與阿母無關,是少祖讓黃門召了兄長與阿姐過府一敘。但因為當時要急著進宮,就把此事給忘記了。致使阿父與阿母產生誤會,請太後、阿父責罰。”

    冉少祖著跪了下來,在座的眾人神色各異。

    太後不動聲色瞧了瞧腳下跪著之人,又把目光移向驚慌無措的冉紹萱,察覺到太後的目光,冉紹萱的身體抖了抖,趕忙低下了頭。

    兄長這是在幫自己?

    紹萱有些不敢相信。

    平日裏兄長對她很嚴厲,她一直以為兄長會在這個時候告發自己。卻沒想到他會站出來把事情攔到自己身上。

    冉問似有不信:“少祖,你什麽?是你把兄長與阿姐騙到公主府的?”雖這孩子平時沉悶,讓人略感陰鬱,卻不像是會做此事之人。

    若這事真與軒轅湘無關,那最有可能幹這事的,更像是冉紹萱。

    軒轅湘隱約猜到冉問來質問自己,這事一定與長公主府脫不了幹係。

    卻不曾想是平日沉默寡言的少祖做的?

    她以為會是喜歡爭強好勝的紹萱。

    她盯著低頭不話的女兒看了一眼,聽到冉問竟然用“騙”這個字來給兒子定性,立即不悅。

    “少祖了,是自己把人‘請’過去的。怎麽是騙過去的?都是兒女骨肉,你不要太偏袒那兩個。”

    冉問的目光停留在軒轅湘身上時,就從來沒有帶過溫度,此刻更是寒意濃濃。

    即便少祖替他阿母攔下這件事,冉問也認為幕後操縱之人非軒轅湘莫數。

    太後眼見這夫妻二人再爭辨下去,不但要吵起來,而且也會讓外人看了笑話。後麵等著覲見問安的命婦們都在側殿候著呢。

    鬧得太難看,有失皇家體麵。

    她揉了揉太陽穴,出聲打斷爭的臉紅脖子粗的這對冤家夫妻。

    “好了,好了,既然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你們兩個就別在我這兒爭對錯了?難道還讓哀家給你們斷家務事不成?”

    軒轅湘立即跪下哭道:“兒臣不敢,都是兒臣不好,沒把孩子教養好,教夫君也厭煩於兒臣。兒臣該死。”

    太後歎口氣,同為女人,她心裏還是同情這個養女的。

    她擺擺手:“大過年的,別不吉利的話,趕緊派人把兩個孩子接來才是正事。估計那兩個孩子在你那兒都要急哭了。”

    冉問也告罪不該擾了太後清靜,得令後著人去接冉少棠與冉紹裳。

    太後特意派了自己宮內的二等黃門跟著去接人,一是安撫冉問與那兩個孩子,一是方便那對龍鳳胎抄近路麵見皇上。

    她那兒子可是個急性子,若知是自個的外甥不知輕重,在這麽重要的日子裏搞事情,不定就遷怒於人。

    大年初一,一切都要順順利利的才好。圖個吉利。

    冉問狠狠地瞪了兩個孩子一眼後,向太後告退離開,屋內隻剩下長公主母子三人與太後四個主子。

    屋內香爐裏熏著淡淡的檀香,太後手中的佛珠一個又一個的慢慢撚著。

    其他伺候的奴婢都低著頭,大氣不敢喘,盡量降低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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