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縉想了想接著道:“其實,藥王宗的事你也不用操心。年紀正是該無憂無慮的時候,你實在不該攪進這些事情中來。”

    少棠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為她著想。

    雖然她現在身體的年齡將要十一歲了,但是在她心裏自己已經活得很老很老了。平日裏她從來沒有依靠別人的想法。遇到困難都是她自己硬扛下來,主動去解決。

    她沒覺得這樣不妥。

    父母習慣了她這種獨立的性格,師父、師叔、師祖、師兄們都習慣了她這種性格,所以從來沒有人對她,你還是孩子,孩子就要做孩子的事。無憂無慮就好。

    隻有江縉對她這樣,那一刻,她的心裏竟然如三月的細雨打在發梢,四月的暖風拂上臉頰,心柔意動。

    江師兄,真是個大好人。

    好人江縉第二日一大早就把拜帖遞到了將軍府。

    江縉在澗城人送外號神醫。

    將軍府的下人都在他的醫館瞧過病,見神醫來了,全都熱情的圍了上來。

    聽他是來拜訪將軍的,管家忙留他在前廳喝茶。

    “將軍去了軍營,估計快回來了。江神醫不妨等上一會兒。正好我這兩腰這個位置總莫名其妙的疼,麻煩江神醫幫我看看。”

    管家伸出胳膊坐到了江縉對麵,他身後立即排起了隊。

    大家平日當值沒時間去醫館,即便去了有時候趕上人多,也搶不到江神醫給把脈。這次難得江神醫來他們府中,怎能輕易放過大好機會。

    江縉是個再和善不過的人。

    他來之前就料到會有此情形,遂帶了醫童背著藥箱同來。

    “大家別擠,一個一個來。不過將軍回來了我可就不能再診脈了。”

    府中護衛家丁紛紛表示“懂得、懂得”。江縉麵露微笑診脈的功夫,樊瑤已經帶著自己黑麵弟弟和壯如牛的春跑去醫館,找冉少棠的麻煩。

    昨晚,冉少棠睡的非常好,連個夢都沒做。早上醒來雖沒有習武卻照例打坐練了數遍內功心法。

    院子外麵響起“嘿哈嘿哈”的柔嫩女聲,少棠推開窗,迎著撲麵而來的清爽晨風,衝練拳的秦曉月叫道:“能別叫出來嗎?打擾你家爺我精進內力。”

    秦曉月啪啪幾下收了功,用袖子抹著額上的汗水,跑到窗下,笑嘻嘻地回冉少棠:“不行呀,我覺得叫出來比較有氣勢。公子,我有兩招始終打不好,你能不能再教一教我。”

    “你家公子不會,我來教你可好?”就聽月亮門被人推開,嬌弱的樊瑤手裏提著一把長劍,身後跟著樊藤與公牛春,三人大搖大擺走了進來。

    秦曉月雖然已經知道這家夥是女扮男裝,卻也不想吃了眼前虧,手腳麻利地從窗戶爬進屋內。冉少棠及時接住她,拉到自己身後。

    她順手拿出自己的青雲劍,跳出窗外,拔劍擋在了樊家姐弟麵前。

    她昨夜想了好久,才想起來自己為何得罪了姓樊的姐弟。

    澗城西街上有一處開闊之地,擺了一些投壺、射箭、套圈的攤位。

    秦曉月一不會投壺,二不會射箭,便鑽到套圈的攤位上,想要套幾隻大白鵝回去烤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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