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九疇看到桌邊踢翻的凳子,驚覺少棠可能出了事。

    冉少棠故意裝暈躺在黑漆漆的馬車上,發自內心的感歎今日的遭遇簡直算得上是波瀾壯闊。

    她本想騙終九疇在茅廁外等自己,她偷偷跑回房間睡大覺。

    誰知剛剛裹被躺下,就聽窗外有窸窸窣窣撬窗聲。

    少棠故意裝睡,想看是何人大膽來她這兒偷東西。

    賊人在窗紙上捅了一個窟窿,謹慎的吹了迷魂香,隔了一會兒估摸著藥效發作,才跳了進來。

    少棠百毒不侵,裝成昏迷不醒的樣子想看看對方到底要做什麽。

    隻聽後麵又有一人跳了進來,在屋子裏走了一圈,見床上冉少棠沒有反應,啞著嗓子嘲笑道:“徐有道不是這子機敏睿智,不好對付,怎麽這麽大意,半點防備之心都沒有。”

    另一個聲音警告道:“你莫要多嘴,趕緊幹活,事情要是被你攪黃了,心項上人頭。”

    少棠本想在適當的時候殺他們個措手不及,聽到徐有道的名字後,她改了主意。

    決定將計就計。

    好在她進屋後直接躺下並未脫下衣衫,短刃毒藥全都隨身帶著。應付這二人戳戳有餘。

    故而當她被人扛起來時並沒有掙紮,依舊保持中毒昏迷的狀態。

    片刻功夫,她感覺自己被扔到馬車上,身體與車板來了個親密接觸,疼得她差點真暈過去,叫也不敢叫,她隻好暗暗運用內功抵擋痛意,心裏問候了千百遍兩個匪徒的祖宗十八代。

    被罵的兩人其中一人駕車,另一人鑽進了馬車守著她。

    顛簸了大概有半個時辰,馬車停了下來,就聽趕車的賊人下車去叫門。

    不大一會兒,有人罵罵咧咧來開門:“敲什麽敲,大半夜的不讓人睡覺啊。呦,六子,是你啊,哪股風把你吹來了。”

    叫六子的啞著嗓子唬道:“去你娘的,爺讓你守著莊子不是讓你來享福睡大覺的。趕緊把屋子收拾出來,人我給你們綁來了。看好了,別讓他跑了。若是有個閃失,你十條狗命都不夠賠的。”

    冉少棠心裏飛快的盤算著:是誰要綁自己?宗政慎?難道他白日裏沒得到想要的《惑心術》心有不甘,半夜裏綁她來要債?

    這麽卑劣的事,他一個皇子幹的出來?

    也許很有可能。

    畢竟他們宗政家連竊國之事都幹的得心應手,冠冕堂皇。

    綁架她更是隨手拈來的事。

    如果這幫人聽徐有道提到過自己,那麽正好明宗政慎與徐有道關係匪淺。算計自己撞車受傷的人非宗政慎莫屬。

    想到這兒,冉少棠心中怒火熊熊而起。

    她帶了好幾種毒藥,今就一一試在宗政慎身上。

    少棠被人扛在肩上頭朝下,她偷偷睜開眼睛,賊人打著燈籠,少棠就著光四處打量了一下,目力所及之處並無特殊,看來這裏是個普通的宅院。

    身後跟著的人隻看到腿以下,腳上的鞋子沾滿塵土,袍角的料子也是粗布剪裁上麵還沾了油汙。

    少棠有些疑心,宗政慎的侍衛她見過幾個,雖是下人,著裝卻十分講究。因為宗政慎是個潔癖狂魔,對手下要求十分苛刻,著裝整潔是必須的。

    這人顯然不是宗政慎的人。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