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讓躲的及時,濺起的油汙絲毫沒有沾到身上。
他冷笑一聲:“左宗是不是也忘記了,家師在世時藥王宗可還有弟子在外行醫賺錢,庫中積蓄也是滿倉滿穀。如今過去近三十年,再厚的家底也都坐吃山空,消耗殆盡。如果不是本座帶著弟子們省吃儉用,估計二老早幾年前就開始啃樹皮了。”
“不過兩位宗師來的正好,今日你們兩位也算在啃樹皮之前吃了頓飽飯,知足吧。”
豐讓又接連幾聲冷笑,笑得右宗豐青嵩連連冒火。
他大嗬一聲:“豐讓,你做這些無非就是逼我們就範,同意冉少棠那個崽子在境山亂搞。別把事情的多麽嚴重,千門鎮與澗城兩間醫館養不活藥王宗?真當我們老糊塗了?”
“養不活。”豐讓寸土不讓,“千門鎮與澗城能有幾個病人?何況近年來災害頻生,老百姓哪有錢治病求醫。我們兩家醫館不但不能賺錢,有時還要無償看病,倒貼錢進去。早就入不敷出。就算有人慕名而來,也是杯水車薪,解一時之渴罷了。”
“如果再不想辦法節源開流,大家就等著餓死吧。”
“你!”豐青嵩伸著顫抖的手指,指著豐讓,“你太目無法紀。宗規你都忘記了?”
豐讓無奈垂目:“怎敢忘?”
他歎口氣又道:“可是,宗規不能當飯吃。如果再不思變,大家就抱團赴死吧。”
他不等兩人反駁又接著道:“毒仙門的人仍舊在境山外麵虎視眈眈,我也是剛剛僥幸死裏逃生。我宗門如果派弟子出去行醫,無非就是讓他們無辜送命。”
“行商不一樣,咱們不打藥王宗的旗號,毒仙門找不上咱們。規矩要跟著時事變。”
豐良薑戳著手中拐杖,衝意得誌滿的豐讓吼道:“都過去這麽多年,你們竟然還沒找出克製黑水翠雀的解藥,真是枉為藥王宗弟子啊。”
豐讓聽完,瞪著這兩人突然仰大笑,笑過後才朗聲質問道:“是啊,都這麽多年過去了,你們兩位宗師是要在境湖上安心研製可解黑水翠雀的草藥,如今草藥呢?每年村民拿這麽多銀子供奉給你們,你們的草藥呢?吃肚子裏了嗎?”
理不不清,事不辨不明。
既然撕破臉,豐讓嘴下也不再留情麵了。
兩位老宗師瞬間啞口無言,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吵鬧的屋子頓時安靜下來,針落可聞。
“何必呢?大家都是自己人,吵成這樣傷和氣。”
冉少棠瞅準機會走了進來,秦曉月跟在身後,還抱著一個算盤。
豐讓又恨又惱的瞪她一眼:還不是為了配合你才惹得宗師大發雷霆。你倒唱起紅臉來了。
豐良薑與豐青嵩好奇地打量了冉少棠一眼,紛紛從鼻子裏哼出一聲輕蔑。
還不是因為你,不然哪裏會鬧這麽一出。
看她長相就知道這子是冉少棠無疑。長得跟玉若仙太像了。
見沒人搭理自己,少棠幹脆走到窗下擺著蘭花的供台旁,對著兩位老人行了個恭敬的大禮,咧嘴笑了笑。開啟拍馬屁模式。
“老宗師德高望重,是宗門內的精神脊梁。財帛在二位麵前就是糞土。可是,境山的運轉離不開錢。如果隻求溫飽,以我手中從將軍府帶來的財帛來計算,現在所剩下的也就是這個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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