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驟然緊張。

    跟隨終九疇而來的二十幾名黑衣護衛,頃刻間爆發出懾人的氣勢,緊勒韁繩,馬頭齊齊朝向宗政慎,霎時間把馬車圍的鐵桶般嚴密。

    劍拔弩張之際,卻見車夫孟德大吼了一聲,揚鞭騰空而起,再落到車前時,那隻策馬的鞭子在他手中氣質大變,儼然殺人如麻的武器。

    眾護衛在孟德的鞭子圍掃下,身體依次在馬背上後仰,若此時有人在上空圍觀,定能看到這一瞬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蓮花次第綻放。

    不過,也隻是眨眼功夫,訓練有素的護衛,刷刷刷抽出腰間配刀,明晃晃的刀尖直指孟德。

    孟德絲毫沒有懼色,又是一鞭揮出,一名護衛手中的刀險些被他手中長鞭卷到地上。

    少棠已經被這動靜驚的忘記了哭。

    她看著表情狠厲的孟德,與之前溫和的車夫相比,完全像兩個人。

    少棠雙眼放光像盜墓賊挖到寶,孟德簡直就是寶藏車夫呀。

    在末世,他這種既是司機、又是廚師,還是保鏢打手的人才,簡直千金難買。

    為什麽這樣的人才要對宗政慎忠心?

    她略帶嫉妒的目光掃向宗政慎。

    不行,她必須想辦法把孟德撬過來。

    宗政慎發現冉少棠盯著自己看,移了一些注意力過去。

    冉少棠可不想這麽多人打孟德一個,抓了終九疇的袖子央告:“師叔,是誤會,別打了。”在外人麵前,冉少棠還是要給終九疇麵子的。

    不能“喂喂喂、終九、終老頭”的亂喊一氣。

    終九疇劍眉微蹙,揚手示意護衛停手。

    宗政慎也及時叫停。

    雙方都收了兵器。

    不過,宗政慎並沒有息事寧人的打算,他朝冉少棠冷嗤一笑故意罵道:“騙子,你原來是修羅宮的人?竟然還信誓旦旦的裝什麽懂醫術,拿藥王宗來頂事?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

    冉少棠被宗政慎罵的傻了眼。

    即使她再聰明伶俐,一時半會兒,也沒聽明白宗政慎為何要這樣罵她?

    什麽修羅宮?什麽拿藥王宗來頂事?

    她真沒聽懂。

    “姓宗的,你有病吧?好好的你罵我作甚?”他罵她,她也不會往心裏去。因為對於不重要的人,她根本不在乎對方的態度。

    光陰如梭,很多人都不值得浪費自己的精力去在意。她隻在意那些放自己在心上的人。

    然而,宗政慎有些特殊。

    畢竟費了這麽多功夫,差點丟了半條命,才換來的以書相交。

    怎能翻臉就翻臉。之前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她委屈又焦躁地看向終九疇:“師叔,你告訴他我是不是藥王宗弟子?有沒有謊騙他?”

    終九疇眼神晦澀難辨,俊朗容顏略有僵滯。

    宗政慎被冉少棠那句“姓宗的”氣的差點仰倒,他一時半會兒不想跟她這個女娘計較何為自己正確姓氏,先拆穿終九疇才是要緊事。

    他指了指終九疇,伸出的食指一一又掃過戰馬上的黑衣護衛,厲聲問道:“誰人不知終九疇是修羅宮的少主,你既然稱他師叔,那不是修羅宮的人會是哪的人?竟然敢誆騙本王。”

    冉少棠呆了一呆,旋即轉頭看向終九疇。他難看的臉色以及沉默的態度,明宗政慎沒有胡言亂語。

    她早就猜測過終九疇的身份,瞧他那身支使人幹活的氣派,以及吃飯時欠揍的挑剔勁,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大家族不務正業、不學無術被趕出來的紈絝子弟。

    又或者是哪個門派裏犯了錯的不肖子弟,跑來藥王宗躲避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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