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對師父睜眼話的本事佩服的五體投地。

    他想好了,一會兒客人走後師父問話,他一定要向師父學習,打死不承認自己有錯。

    滿悔聲音依舊淡淡道:“我們都知澗城的醫館一直是江縉師兄在維持,孤身一人在他國的確不容易。不過,師叔可以把困難報給師祖,咱們宗門一起解決。”

    “解決什麽?沒錢解決什麽?要不是老子把藥材運過去救急,你以為醫館能維持的下去?”

    少棠終於忍不住:“維持不下去就不開了唄。宗門自給自足,養幾個人不過是多添雙筷子的事。讓江縉師兄回來就是。”

    尤不同生氣瞪眼:“不開了?你不開就不開?那是宗門的基業,你個屁孩懂什麽?”

    醫館豈止是醫館這麽簡單。

    少棠見他真的生氣了,抓住機會拋出橄欖枝:“師叔既然缺錢,何不想個開源的辦法?”

    “嗬嗬,果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原來你在這兒等著我呢?”尤不同雙手拍在檀木椅的扶手,斜睨少棠,“前幾日聽聞老二往山外跑,要與你合辦什麽錢莊,你來的目的就在於此吧?”他可不是老二那傻子,他的錢沒那麽容易惦記。

    少棠也學尤不同雙手拍在扶手上故作驚訝:“師叔就是師叔,一眼就看穿師侄的想法。佩服佩服。不知師叔想不想賺這筆錢?”

    “賺錢這種好事你不獨吞,為何來找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少棠早知他心中會有此疑問,爽快答道:“一來,我知五師叔手頭富裕,有閑錢支配。哎,五師叔別瞪眼呀,聽我完,二來,境山、高兮、周饒三處的草藥,師叔已經尋遍。南允國的黑森林一定是五師叔想去的下一個地方。”

    “不過,去那邊的費用,嘿嘿,有些草藥采不來,是要用買的。五師叔,您看,您是繼續自個攢銀子呢,攢到猴年馬月您腿腳不利索了再去南允,還是把這筆銀子放在我那兒,錢生錢?一年半載就能實現願望。”

    “這事還得您自個考慮清楚。我們今來主要是想跟您討教一下醫術,順便去藥田裏觀摩,賺不賺錢這種俗事,哪敢在您麵前提。”

    尤不同被她幾句話的,一會兒像是飛到了雲端,一會兒就跌到泥裏。

    他是利用澗城的醫館和自己種的草藥偷偷攢下一筆銀子。這事本也不是什麽秘密。

    老三花下和老四蘇安不都是利用自己手中資源存私嗎?

    大家都各憑本事,又不互傷利益。

    老三的糧食藥王宗人人有份吃,老四的魚蝦隨便讓人去捕,他種的草藥,製成的藥丸,有病的人隨便取。老七做的衣裳也從不收宗門弟子的錢。

    結餘部分各峰自由支配,這是共識。

    怎麽被冉少棠出來,變成了中飽私囊?

    他存錢的目的就是為了去更遠的地方見識一下。行醫者隻有看盡下疑難雜症,才算是真正的醫師。

    他從立誌如神農一般嚐遍百草著書立傳流芳百世,也要如扁鵲一樣做名神醫,能起死人,肉白骨。

    這是他的執念。

    宗門內的弟子不得允許不能出山,他與幾位師兄弟卻是自由的。

    要不是他沒存夠銀子,早就去遊曆他國。

    眼前這個冉少棠竟然一兩年就能實現他的願望?

    是信她還是不信?

    管他呢,李智不是她的血有問題嗎?先把人留下再。

    “入股之事容我考慮一下。你了半想必口渴,快把茶水飲了我們慢慢商量。”

    少棠起身拱手告辭:“茶我可不敢不喝,我怕喝下去就走不出艮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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