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日,有幾個長得歪瓜裂棗、一看便知平日不得自個師父待見的同門,朗朗乾坤之下站成一排擋住她的去路,非要逼迫她換掉新宅上的牌匾。

    “冉少棠,你知不知錯?”

    “錯?知哪家的錯?你們幾位師兄是不是昨晚沒睡好,缺‘教’。”

    “你住的地方憑什麽叫藥王殿?宗主住的地方都不敢把這塊匾額掛上去。你有什麽能耐?”

    “我是沒什麽能耐,幾位師兄要是有能耐,可以到宗主那兒去告我。”

    他們沒想到冉少棠根本不怕這種場麵。

    有個長方臉的出來打圓場,唱紅臉裝好人:“少棠師弟,你還是快快把牌匾摘下去,我們幾位師兄也是為了你好。”

    “為我好就攔住我去路,排這麽大陣勢嚇唬人?我要是不摘呢?”

    “那我們隻好去師祖麵前道道。”

    “那請,盡快。讓開。”

    少棠拂袖要走,幾人卻堅決不肯讓路。

    終九疇不知什麽時候悄悄跟了來,遠遠站在少棠身後,當著幾人的麵,摸了摸路邊的一棵垂柳,以手為刀朝樹幹虛砍了兩下。

    這幾位看清楚終九疇的動作,立即掉頭四散開去。倒搞的少棠莫名其妙。

    這群人來的奇怪,去的也奇怪。

    不過,從此,再沒有人在路上攔過她。

    去停雲閣這一路上,凡是看到她的人,不管認識不認識的都會主動跟她打招呼。

    比對待終九疇這個提供解藥的人,還要熱情上幾分。

    隔空斷樹之後,終九疇已經成為眾弟子眼中避之不及的魔王。而少棠現在雖跟終九疇一樣是宗主身邊的紅人,但她沒有威懾力,可接近。

    三師叔與四師叔也不再跟她置氣。

    因為她主動掏工錢完美解決了無人上工的問題。

    現在不但有人幫她幹活,幾位師父的田裏、果樹林、湖上、藥田,都有人搶著幹活。

    她怕謝迎刃盯著終九疇吵架,就派他去盯著工。

    每個幹活的人都去謝迎刃那主動報工時,領銀子。

    平時愛把髒衣服扔給謝迎刃洗的師兄們,對他也變得客氣起來。每盯完工,他總能拎回辰星閣一些吃食,有時是村民獵的山雞,有時是誰家阿婆蒸的棗糕。

    眾師兄,跟著飽了不少口福。

    少棠賦予謝迎刃獎賞別人的權利。如果看誰幹的好,謝迎刃是有權力多給那人一點錢的。所以,村民總會帶些好吃的給他。

    隻是境山的弟子們看著村民拿這麽的錢,有些憤憤不平。

    幹同樣的活,他們回峰上還要學醫,還要給師父洗衣做飯,每個月才給幾個銅板,簡直可憐死了。

    他們也想去冉少棠那裏幹點活。

    就不知冉師弟要不要?

    冉少棠早就想到這個問題。

    要不是鏡山的規矩明文寫著,弟子不能隨便外出。

    她特別想讓能力出眾的師兄們幫她出山去千門鎮上開錢莊。可惜要得到師祖同意才行。

    所以,她決定先搞定師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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