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修士像個說書人一樣的將葉南兮從頭到尾都誇了一遍。那人說得眼睛發亮,皖晚聽得目光灼灼。

“這麽厲害!天呐,要換作是我,我也得羨慕死顧洵有這樣一個師尊!”

“可不是嘛,關鍵葉仙師長得還好看!可惜我就隻在金明山上有幸見過一回。我就是一個打掃山門的,近幾年才能跟著少主出門辦事。不過能一睹葉仙師女相的姿容,當真是此生無憾了,嘿嘿。”那人憨笑了一聲,撓了撓頭。

那邊兩人聊得火熱,殊不知在身後的轉角處,正在上樓的東陽太一站在樓梯上聽著兩人的談話憋笑了好久。

一聲輕咳,他從轉角處走了出來。那修士見了來人立刻收斂了表情,很嚴肅地繼續站回到崗位上。皖晚回頭,也立刻平緩的心緒向東陽太一行了禮。

“皖姑娘對葉仙師很感興趣?”

“是挺好奇的,這幾天這麽多人來,見到我第一眼就都把我喊成葉仙師,我和她真長的這麽像?”

剛剛那修士聽了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豈止是像啊,明明就是一個人好吧......

“玄枵寺弟子葉南兮第一次出現在眾人眼中是在三年多前的一次金明山晤談會上,此後,修界再無女子可與其比擬。姑娘與她......”他含笑點了點頭,“確有七八分神似......”

皖晚注意到眼前的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其中竟還有一絲悲傷的情緒,莫不是這位葉仙師和東陽公子有過什麽愛恨情仇?腦海中迅速閃過很多想法,等回神的時候皖晚已經覺得自己必定是瘋魔了。

“東陽公子,多謝解答,我先回屋了,若是有什麽可以幫得上忙的,您盡管喚我就好。”

見東陽太一沒再發話,她便轉身就又回到屋中。這一下,她可算是徹底明了了,顧子珣原就是顧洵。

隻是,你人到底在哪裏呢......

璿璣皇再次接到有關聞人語消息的時候,玳嘉也正好在旁邊。而這也就嚇得皇帝都不敢拆開那信封。

這幾天他被玳嘉鬧得不清,奈何,此時玳嘉正黑著臉死死地盯著他手裏的那封剛剛呈上來的信件,就等著他開啟。

“女兒,你得先答應父皇,不管這信件裏寫的是什麽,你都不能耍任何的脾氣。”

“哎呀知道了,你快打開來看看呀。”

璿璣皇無奈地撕開封條,取出裏麵的信紙,麵上愈發地難看。這讓玳嘉看得就心裏很是發慌。

“父皇,這信上都寫了什麽?”她發問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璿璣皇先是哀歎了一口,隨即將信紙擱置在書案上走到了一邊,玳嘉連忙奔來拿起,仔細地看了一遍,麵上也越發難看,甚至嘴唇都在哆嗦。

“什麽叫聞人將軍因言語過激惹怒天樞皇而被關進天牢,他怎麽可能會言語過激呢?!平時那麽會花言巧語的一個人......父皇,他被關進天牢裏會有危險嗎?那個天樞皇不會就這麽要了他性命了吧......”

璿璣皇搖了搖頭,“天樞皇室皆是狠戾之人,他們會待聞人語如何,誰也不好說。你先回宮裏給我老實待著,這事我來想辦法就行,你別跟著瞎操心。”

玳嘉捏緊了那封信,心裏開始大量,父皇的話她自然是不會聽進去的。

是夜,一個身披黑鬥篷的女子摸著夜色騎馬離開了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