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的門敞開,璿璣皇從殿中走出來,就見殿外跪著一人。

“聞人語?你怎麽來的?!”

“草民......翻牆進來的,那些個守衛雞賊的很,光明正大的路不給走。”

“你!”璿璣皇指著他,卻愣是一個字都罵不出來。其實打心底的,見到這家夥他是有些高興的,但畢竟自己是皇帝,麵子上的事還是要說得過去的。

“行了,進來吧!”

偏殿內,璿璣皇免了他所有的虛禮,直接給賜了坐。

“你是怎麽知道邊境的事情的?朕都是才接到消息沒多久。”

“陛下,這個不是重點。”

璿璣皇瞥了他一眼,見到這種不管幹什麽事都是一副閑情逸致模樣的人,他還是覺得很輕鬆的,這點和他的父親年輕時很像,隻是聞人老將軍在朝中多年,不免沾染了些謹言慎行的通病,不似從前會與他暢言暢行了。

心底的煩悶也去了不少,說話也就沒有了剛剛的怒氣,“你這個臭小子,還跟以前一樣,一肚子悶招就是不說,鬼機靈得很。”他也知曉這小子必定又是在哪安插了線人,哪兒邊一有風吹草動就能立刻得到消息。

聞人語聽著便是一笑,“我就當陛下誇我了。”

“說說看,你的想法。”璿璣皇坐在案前,執起茶杯喝了一口。

“邊境東南隅有郭將軍他們把手,其實力足以抵擋一麵,可以不憂,但這東北隅所派去的武力甚少,我們要增派人手。”

“天樞這次下戰書,卻未曾指明所攻之地,所以,整個邊境都必須處在一定的防護之中。”

“這個我知曉,天樞國的那些將領,一個個都是使陰招的,之前我沒少吃虧。但就是因為吃過虧,所以,我比任何人都有資格前去會會他們。”

“哼,你倒是好大的口氣。”璿璣皇將茶杯擱置在一旁。“前往東北隅的要道毀壞,那處也起了疫情,朕哪哪兒都要派去人手,朝堂上的那些個大臣天天上奏,問一聲誰願意前去助援,竟沒一個肯站出來的。”

“那倒也無妨,那瘧疾雖然擴散極廣,但好在不是不治之症,做好措施是可以控製的,隻是恰好那處係那要道,所以事情緊急,還請陛下早些做裁決。”

璿璣皇站起身來,踱步到窗前,好在還是能有人願意站出來的,也是,放養在外這麽久的狼,是該再收養回來了。

“調動三千人馬給你,自去領兵,後日啟程。”

璿璣皇沒有再讓聞人語出宮,隻是另安排了住處給他。一路上,宮人們看到他的眼神都是驚愕的,那個傳說中皇帝一提到就會暴躁如雷的人,竟就這麽大搖大擺地出現在宮裏頭。

玳嘉第二日起得異常的遲,那酒罪人,還有就是她好像做了個美夢,夢裏看到一個俊美異常的男子抱著她,隻是她未曾多想那人是誰。

“公主,洗漱的水已經準備好了。”思思服侍著她起身,麵上掩藏不住的笑意引起了玳嘉的注意。

“你幹什麽笑得那麽開心。”

“公主,您所擔憂的事都有人替你解決了。”

“真的?!有人願意前往邊境了?”

思思笑著點頭,“公主猜猜看是誰?”

她開始細細排查,想盡了所有人都被否認了。

那會是誰呢......玳嘉思量片刻,內心突然竄出一個人,她猛地抬頭看向思思。

思思捂嘴笑,眼裏已經告訴了她答案。

“人還在別院住著。”

玳嘉麵上瞬間放了光彩,便直接衝出了門,“我要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