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洵有些魔怔了，自那日醒來之後，縱使會沒緣由地發怒。
“容成，我頭痛得厲害，有時候想去想一些事情，它就開始隱隱作痛，整日裏頭也是昏昏沉沉的。”
他坐在床沿邊，將頭埋在兩手之間，自葉南兮去了之後，他就再也沒睡過安穩覺了，終日精神懨懨，他覺得自己已經快瘋了。
容成剛剛為他把了脈，除了內力氣息不調之外，也沒有其他什麽大異動，這症狀屬實不尋常。
“我知道，我現在也在盡力探尋你到底是哪根神經搭錯了。”
“連你都看不出來的病，想來應該也沒救了。”顧洵又懶懶地躺回去，精神狀態屬實不佳。
“你這可算高估我了，我又不是什麽神仙，但看你瘋了這麽救還能喘氣活著，應該也不是什麽絕症，積極配合治療，估計能苟住一條命。”
“嗬嗬，積極配合治療？就是每在我頭上到處插針？不僅屁用沒有還難受得要死。”
容成轉頭看了那人一眼，心底也生了不少疑惑。他能感知到這其實不是簡單的頭痛雜症，顧洵這些日子變得越來越易怒，情緒很不穩定，而且，好像還伴隨著一些失憶的現象......
有時候會與他聊散心，若是提起一些有意思的往事，忘記二三也屬實正常，奈何全都不記得了就難免讓人心生疑慮了，不論是很久之前的，還是近些時候才發生的。
又是幾日光景，容成幾乎是日日都要奔來看他一趟，之後九歌也會時常跟著來看看他。
“咳——”
地上赫然一口鮮血，是顧洵剛剛嘔吐出來的。
“算是好多了，這口老血堵在心頭好久了。”隨即又懶懶地倚回床榻的支柱邊，好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甚至還勾起了嘴角，“太無趣了，這樣的日子......”
九歌見狀卻是很吃驚，連忙出門把容成喚了過來，接下來又是好一陣子的把脈探氣息。隻是這次，顧洵就突然昏了過去。
“靈力太弱了，體內的那幾股氣流從始至終就沒停過，辛虧他底子硬命大，要是換作旁人，恐怕早就撐不過去了。”
“靈力。靈力我有呀，我可以輸給顧洵哥哥。”罷她就坐到了床沿邊，施法將自己的靈氣緩緩輸了過去。
“不要太逞強，盡力而為就好。”
九歌點點頭，隻是給顧洵灌靈力還是很費力的，他體內的幾股氣很難壓下去，而且，除此之外，她好像還探到了別的東西一直在阻撓著她......
良久，她支撐不住了，鬆手之際扶住了身旁的床支柱才坐穩。
“怎麽了？！”容成趕緊上前穩住她，按理九歌是神女，靈力是極其充沛的，不至於會出現這種狀況。
“他的身體內，好奇怪呀......”
“我知道，都是這死子自己犯病，整練的些亂七八糟的術法，把自己的靈力真氣搞得一團亂！”
“不......除了那些之外，我還意外探到了一些別的東西......”
容成皺了皺眉，別的東西？
“那東西像是一團黑氣，但不似別的氣流那般四處竄動，它隻停留在心口處，而且我每每要往顧洵哥哥心脈處輸送靈力的時候，都會被它阻擋住，太奇怪了......”
九歌太累了，完就快要昏沉地睡去。但容成卻聽得越來越心慌，這種狀況，若是按照醫書上記載的，那就很像是......
中蠱，而且還是中了一種極其特殊的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