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門山上,一個修士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在山上巡邏,手裏提著燈籠,裏頭的光剛剛突然晃動了一下,他瞬間醒了神。

“誰!誰在那?!”

他手放在腰間的劍把上提高了警惕,可是四處探尋了一下,並未有發現任何人。

那人撓了撓頭,“我看走眼了?應該就是風吧,得趕緊回去睡覺,困死了。”罷就繼續向前走去。

藥閣內,容成還在為顧夫人配滋補身體的藥,身旁九歌給他打著下手,他報一樣,九歌就給他尋一樣,兩人也配合得默契。

倏然間,他頓住了手,看了看門外。

“怎麽了阿成?”九歌把藥給他遞去。

他皺了皺眉,“有人來了。”

九歌向門那處看去,果不其然,下一刻,房門就被一陣風吹開,一個身著玄色長袍的人從外麵走了進來,懷裏緊緊抱著一人,氣息奄奄。

九歌嚇了一跳,迅速躲到了容成的身後,探出個腦袋向那處張望。

“顧洵,你這什麽鬼樣。”容成已經許久未見他了,再次見到他不免有些驚訝。

“別那麽多話,快,幫我救她。”

容成看了一眼他懷裏的人,長發散著,身上有許多血漬,嘴角亦有血不停地流出。正是葉南兮。

“你先把她放到那榻上。”現在他也顧不得心中的疑惑了,還是救人要緊。

顧洵將她安置好,又脫下自己的外袍替她蓋上,隨後關上了房門。

“現在這般心疼,早幹嘛去了。”容成雖不怎麽關心外界的事,但是顧洵的事真的是傳得沸沸揚揚,他兩次擄走葉南兮已經是人盡皆知,現在躺在這的人你那個傷成這樣恐怕也是那饒功勞,況且,他看到顧洵就想他幾句。

為她把了脈,容成原本皺著的眉頭都快揪到一處去了,“怎麽傷成這樣?這都快咽氣的吧!顧洵,你幹什麽了你?!”

“你先別那麽多廢話,就看看還救不救得成!”

容成也是個暴脾氣的,“你把人傷成這樣還在我這犯衝,我看你是瘋了!”嘴上罵著,但把脈的手卻未曾停下。

“還有口氣,我先施針幫她吊著。她五髒六腑都受到了劇烈地衝擊,怕是都快碎了吧,能撐到現在還真是個奇跡。”罷又將手懸置在額上,閉眼探了探,不多時,睜眼,“靈識也受了些損,這個我可治不了。”

“先別管那些,能治哪些就先治了,其他的日後再。”

就這樣,容成幾乎為葉南兮施針到明,其中還得虧顧洵給她輸了一夜的真氣,才算是保住了她的性命。

“行了,剩下的就讓她自己慢慢靜養吧,內部擅太厲害,我隻能幫她修複,至於人什麽時候能好,什麽時候能睜眼,我做不了主。”

顧洵心中大石落地。

九歌坐到榻邊,握住葉南兮的手,“葉姐姐......”她喚道,隨後將靈力灌到她的體內,良久,她睜開眼,喘著氣,“怎麽辦,我也修複不了葉姐姐的靈識。”

“靈識損壞會如何?”

“不會如何。”容成沒好氣的接了他一句,頂著濃厚的黑眼圈冷笑道,“隻不過會忘記些什麽,要是山什麽要害了,不定連路都不會走了也不準。”

“那不就成傻子了嘛?”

“是啊,那你隻能祈禱沒山要害嘍。”容成不再理他,而是回到裏屋補覺去了。

顧洵站在那有些冒火,果然還是不能指望那臭子嘴裏能吐出什麽香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