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臨近,顧洵三人便尋了一個客棧住下。

    睡前,葉南兮想了想,還是準備給顧山門主寫封信。

    “顧門主,此次案件複雜,似還有些蹊蹺,顧洵與我可能需多留些時日。您且寬心,有我在,必保顧洵萬無一失。”

    隨後,葉南兮走至窗前,幻化出一隻白鴿,將字條別在了鴿子腿上。“去雁門山找顧門主。”看著白鴿遠去後,葉南兮便吹燈歇下了。

    深夜,聞人醉酒樓內,聞人語整理了他那書籍成堆的閣間,午後他去尋了那位私交故友,借來了宗卷,細細覽閱了一下午,卻終是無果而歸。

    忽然,“哐當”一聲,他順眼瞧去,原是一個已經落灰許久的囊袋,他拾起打開,一個成色不算好的白玉佩掉了出來,一個“安”字醒目地刻在這個玉上。聞人語細細摩挲了玉佩,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翌日,顧洵幾個還在樓下吃早飯,聞人語便找來了。

    “葉仙師,方便我坐在你身邊嗎?”聞人語對葉南兮溫柔地笑著,甚是撩人。

    顧洵喝豆漿差點嗆著,這“奇人”不會真的看上葉南兮了吧。

    玳嘉又是一個白眼,“你來幹嘛,大早上發什麽騷!”

    “殿下,我來自是有重要的事。”聞人語在葉南兮身邊坐下,從袖口中拿出了那個玉佩遞了過去,“來也是巧,我昨日突發興致去整理了一下我的閣間,就無意間發現了這個玉佩。”

    “成色不算好,應該是平常家裏男子所佩戴的。”葉南兮細細打量了這個玉佩。“這是……‘安’字。”

    “沒錯,就是安字,我昨日也是回憶了很久才想起這個玉佩的來曆,我想,可能和你們這個案件有關,便早些將這玉佩給你們送來。”

    “那請問聞人公子認識這個玉佩的主人嗎?”

    “認識,不過,他已經死去很久了。”

    此話一出,其他三人都愣了。

    “死了?!”顧洵先出的聲。

    “沒錯,這玉佩的主人叫石安,是我曾經的一位士兵,在我最後一次領兵打仗的戰爭中死去了。那個時候我們軍營裏的每位戰士都會在開戰前留下一封書信,當做提前寫好遺書,若是真的犧牲了,也好給家人捎些話,留點念想。

    石安死後,我便派人將他的書信送了出去。之後,我命人安葬死去戰士的屍體時,有人從石安身上看到了這枚玉佩,我瞧著就想把這玉佩給他家人送去,也當是個念想,隻是後來我按照石安所留下的地址找到他家時,屋裏隻有一位上吊死去很久的女子。”

    顧洵聽到這瞬間覺得背後直發涼,“那死去的女子怕是就是這次案件的主謀了,可……哪有女鬼揪著死人不放的。”

    “沒錯,這件案子的疑點頗多,既是一年多前就死去化為怨靈,哪有現在才出來霍亂的,再了,這個安郎也並未辜負於她呀,都犧牲了還怎麽來娶她。為何還有如此之深的怨氣,連連害了這麽多饒性命。”玳嘉啃著包子附和。

    “看來,我們不得不得把這個怨靈給引出來了。”葉南兮抿了一口茶,心中開始謀劃。“不知聞人公子是否還記得那個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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