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爾卓德荒原上純粹壓倒性的惡劣環境挖掘著人的意誌,暴風雪、隱蔽的大裂縫和殘暴的野獸輪番上陣,瘋狂的想要拖住卡恩兩人的腳步。

    任何弗雷爾卓德的入侵者所麵對的第一和最後一位對手將會是冬之戰母,她的誓言正是那無情寒風與刺骨冰霜。

    “在冬天趕路真不是個明智的決定,那些早早收集完食物就坐在帳篷裏的人才是聰明的。”

    卡恩感慨著,剛一開口,狂風就把暴雪往他嘴裏灌,他的眉毛已經結上了一層霜,似乎一碰就會碎掉。

    “那有什麽辦法,這是我們自己選的路。總不能等麗桑卓自己找上門吧?”卡莎學聰明裏,把嘴巴裹在圍巾裏再開口說話,但風聲比她的聲音還要大。

    “沒有努努在確實不太方便,這場風暴來得突然,我們都沒來得及找地方躲一躲。有點渴了,讓我喝口酒熱熱身。”

    卡恩打開酒囊對準嘴巴剛準備喝,一陣大風就吹過來猛烈動搖了酒囊,讓他灌下了意料之外的一大口烈酒。瓊漿嗆到他的喉嚨,又燒著他的嗓子,讓他接連咳嗽了幾聲,眼眶濕潤,溢出來的眼淚立刻在他的臉上凍成冰。

    “真是的,喝個酒也不小心。”

    卡恩聽她埋怨,本想解釋一下,但想想還是用圍巾裹住嘴唇,算了。皮囊裏如果裝的是水早就凍成冰坨坨了,隻有烈酒才能潤澤他們的喉嚨。

    隨後卡莎接過酒囊,毫不介意瓶口沾上他快要結霜的口水,輕輕含住飲了一口,連冰雪也凍不紅的臉頰立刻浮現了一抹紅暈。

    在卡莎擦嘴的功夫,卡恩又拿出一小條醃肉,打開蠟封的外皮,掰下來一塊凍硬的部分遞給卡莎,然後又自己掰了一塊,塞進嘴裏含來含去,把它化凍到可以咀嚼的程度。

    他並不是餓了,這麽做也隻是為了衝淡嘴裏濃烈的酒味,他其實不太喜歡烈酒,但這裏沒法給他燒雪水喝,就不得不喝酒。

    來到弗雷爾卓德之前,卡恩並不知道肉幹能凍得比鋼鐵還梆硬。反倒是鋼鐵,到了這裏反倒是被凍得脆化了,現在你說拿著條凍肉幹錘斷斧子卡恩都不奇怪。

    他終於明白強大的諾克薩斯為什麽不反攻弗雷爾卓德了,敢情冰雪直接把他們的裝備優勢化解了,就算諾克薩斯親自帶隊,也隻能倒在弗雷爾卓德的酷寒麵前。

    “你聽到了嗎?又是那種聲音。”卡莎忽然皺起眉頭,嘴角含著還沒有化凍的肉塊。

    “聽到了,就是那個巨魔聲嘛。”

    暴風雪再一次送來了那種奇怪的聲音,而這一次,猶卡爾群不會再瑟瑟發抖了。

    因為它們已經被卡恩放生了,兩人路上經過了一道大裂穀,兩人為了翻越大裂穀選擇飛行,無奈放棄了坐騎。

    “不是,你再仔細聽聽。”

    看卡莎認真的樣子,卡恩直接吐掉了肉塊,這東西影響他的聽力了。在屏聲專注之下,他聽到了卡莎所說的那種聲音,似乎是某種生物的吼叫。

    “我過去看看。”卡恩覆上虛空膚甲後,暴風雪對他來說就變得微不足道了。寒冷與疼痛被隔絕在外,他循著聲音一路小跑,來到了一條裂穀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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