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回來的太突然了,我都沒有準備什麽。”

    山穀擋住了隔壁裏寒冷的夜風,但仍能聽到風聲在耳邊呼呼想起。走在路上,卡薩丁突然惋惜道:“時間太晚了,不然我就做一頓飯好好招待你們。”

    “不用不用!”卡莎連聲說不。“這事又沒法提前說一聲。我們不餓的,明天再吃吧。”

    這才剛剛從戰場回來,卡莎可不想自己的父親累得不行還要給自己做飯。慶功宴是後方的人做的,哪有戰士自己動手的道理。

    “嶽父大人,我正好帶了點酒回來,喝幾口不?”卡恩見時機正好,就把自己帶來見麵禮的事情說了下。

    上次見家長的時候還是在艾卡西亞,都沒辦法準備什麽見麵禮,這件事他一直記著。這次條件允許,卡恩怎麽可能會空手過來。

    這些骨子裏的傳統是難以磨滅的。

    “我也可以喝酒了。”卡莎猶記得兩人喝酒唯獨不讓她碰的事。

    “哈哈,可以可以,喝一點,別喝太多,留些到明天我宰一頭羊做烤肉給你們下酒。這裏沒有集市,隻有這些自家養的東西,到時候你們也不要介意。”

    “怎麽會呢,就是自家養的才放心啊。”

    “走走走,回家再說。”卡薩丁樂得滿口答應。

    雖然卡恩對他的稱呼他一時還沒適應,但是酒他在這裏真是很久都沒碰過了,特想現在就來一杯。

    卡莎在中間止不住笑,真的滿滿都是回憶。不過她再也不會說出“羊羊這麽可愛,怎麽可以吃羊羊”這種話了。

    ……

    晚間,三人圍坐在火盆邊喝點小酒,旁邊的桌上放著卡莎的“儲備糧”,那是一些從皮爾特沃夫帶來的小食,這一路上他們都沒動過,正好拿出來當下酒菜。

    燒紅的炭塊在火盆中散發著烘熱的氣息,火光隨著說話時的喘息忽明忽暗,特殊的氣味讓卡薩丁想起了以前和老婆孩子躺在熱炕頭上的情景。

    那時候卡莎還隻有小小一隻,圓頭圓腦大眼睛,被賢惠的妻子抱在懷裏,滿臉期待的聽著他講睡前故事,那才叫幸福。

    而現在,反而輪到卡莎來給他講故事了。卡莎見到了思念的人,又喝了點啤,頓時就像打開了話匣子般說個不停。卡薩丁要做的隻是傾聽,時不時說兩句就夠了。

    他一直看著卡莎的臉,現在卡莎已經出落得非常美麗,除了虛空印下的麵紋以外,都能隱約看出他已經逝去的妻子的影子。特別是微翹的瓊鼻,總讓他產生一種妻子沒有離去的錯覺。

    都說兒子隨媽媽,女兒隨爸爸,他有時候還挺慶幸的,女兒長得隨她媽媽,長大了肯定不愁嫁。雖然妻子先走了一步,但他卻也迎來了一個懂事的女婿,桌上那杯多出來一直沒人碰的酒就是卡恩孝敬給嶽母的。

    卡恩一口一個嶽父叫得他無言以對,不過他還是很喜歡卡恩這孩子的。

    他想起三人上次團聚的時候,在艾卡西亞的鍾塔裏,他拿別人的東西擺了一桌酒菜招待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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