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迎著師太驚愕的目光,卡恩回答:“我正因為知道,才這樣說的。”

劫和慎互為同門師兄弟,不僅和慎的未婚妻互生情愫,還殺了師傅苦說大師,也就是慎的父親,推翻均衡成立影流,這一係列的事情都說明了劫和慎已經反目成仇,一見麵就將是不死不休的局麵,這是艾歐尼亞眾所周知的事情。

稍微有點同情心的人都知道,慎如果前往影流教派找劫交談,多半是有去無回,他們也不希望這麽一個聲譽良好曆史悠久的教派就這麽毀了。

但卡恩清楚,當年的事情並不是外人想的那樣簡單——慎和凱南一幹人不是從嘩變中逃出來的,而是劫刻意放出來的。他不會對慎動手,因為他對慎心懷愧疚。

這就是一個天大的陰謀,隻是個中緣由,他也不好說明,隻能給凱南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領會。凱南是那件事的親曆者,自會明白這事的可行性。

後麵發生的事情沒有出乎卡恩的預料,凱南有事回到均衡,而洛的傷口在初步處理後立即回到了森林裏,弗婁塔人把唯一的活口奈久裏也押走了。

卡恩和卡莎則留在鎮子裏,密切關注著僧人把琨瓏運轉的軌跡扳回正軌,讓狂野魔法重新流淌在森林裏。

人類和瓦斯塔亞之間的矛盾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程度,不能再讓人類失信於瓦斯塔亞了。雖然知道影流很可能會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但光靠他們兩個是阻止不了的。

影流收集暗影魔法是為了對抗諾克薩斯,戰爭是導致艾歐尼亞內亂的罪魁禍首,而兩個國家之間的戰爭,又豈是他們能阻止的?

就這樣過了平靜的一周,卡恩忽然擔心起洛的狀況,就帶著果籃和卡莎一起前往弗婁塔小村探望。

來到村子,他倆卻被告知霞已經帶著傷好得差不多的洛離開了,前往北方的尚讚。

洛的負傷似乎堅定了她的想法,她要召開瓦斯塔亞大會,和其他部族的長老商討怎麽討伐影流的事情。

“事情還是變成了這樣子。”卡恩憂心忡忡的離開了村子,兩族內戰的引線果然是被影流點著了。影流傷害了洛,以霞的性格,和影流全麵開戰再正常不過了。

“你為什麽要擔心,如果瓦斯塔亞把影流教派打老實了,不是正好嗎?”卡莎從果籃裏拿起一個果子開始吃。

他們要探望的傷者不在,這些果子自己不吃也浪費了。

“這是最好的情況,壞一點的,可能其中一方從此以後一蹶不振。”

“那我希望是影流一蹶不振,他們幹出了這樣的事情,該遭到報應了。”她咬了一口果子,果肉香甜,就遞到卡恩麵前與他分享。

“卡莎,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卡恩從卡莎的咬痕處下嘴,邊咀嚼邊說:“影流在上一次戰爭可是對抗諾克薩斯的主力,如果沒有劫帶領著門徒在前線英勇作戰,可能艾歐尼亞現在已經全麵淪陷了,而且……他們現在做的這些事雖然對瓦斯塔亞傷害巨大,但也是為了積攢力量抵抗下一次入侵,你不能因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令人不適就全麵否定他們。”

“你想說這一切都是諾克薩斯的錯嗎?”吃果卡莎鼓著臉頰問。

“我可沒這樣說……總之,我們也過去看看能不能霞洛能不能把會議開起來。”

“那就走吧。”說走就走,卡莎乖巧的挽住卡恩的手臂,他牽著自己到哪裏她都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