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小白在諾克薩斯人手裏被虐待過。”山賊說。

    “說這些幹什麽!你給我閉嘴!我們是飛賊,不是該死的說書人!”約德爾白毛小子尖叫道,但無論他這麽用腳後跟狠狠踢音樂家的屁股,他都忍著把事情講了出來。

    原來小白剛從精神領域的班德爾城來到艾歐尼亞的時候,就碰巧被諾克薩斯人抓住了。

    許多約德爾人都會因為好奇而來到物質領域,那時的他還沒有意識到人類是怎樣的一種生物,沒有樹立起自己的三觀,就像白紙一樣單純。

    隨後他被送到馬戲團跟猛獸巨怪待在一起,什麽龍蜥亞龍犬之流,每一個都能一口生吞了他這個小個子,把他快嚇壞了。好在約德爾人的適應能力很強,在被籠子分開關住數天後,他成功的脫敏了,至少不會一看到猛獸就瑟瑟發抖。

    但他地獄般的日子才剛剛開始,諾克薩斯人隻給他提供生骨肉,說是這樣能培養他的野性。可約德爾人的食譜卻是各種生疏水果,還有烹飪過的精細魚肉,這種東西吃了隻會拉肚子。

    他的飼養員就沒有提供除了生骨肉以外東西,餓得不行的他隻能忍著惡吃生肉喝生水,以維持自己的生命。

    好在約德爾人強大的適應能力再次救了他,再拉到屁屁毛都粘在一起後,他的腸胃終於適應了生骨肉,頑強的活了下來。

    在之後的日子裏,他不僅要日複一日的高強度訓練,還要時刻提防著自己被猛獸吃掉,長期處在這樣的環境下遭受非人的對待,小白的精神狀態逐漸出了問題。

    他變得厭世,憎恨人類,像野獸般充滿了攻擊性。而野獸的攻擊性隻是一種本能,但對他影響最深的,還是人類對他的惡劣態度。

    諾克薩斯人怕他隱身從籠子裏逃脫,所以從被抓進籠子裏的那一刻,他的脖子就被套上了鐵項圈,身上永遠牽著一條鐵鏈。

    這樣的非人對待持續到他被鐵鏈拖著上台表演的那一刻,在諾克薩斯的陣線後方,他看見了許多士兵來到馬戲團看他表演,那一刻他還以為自己命運迎來了轉折。

    但隨著表演開始,他從坐在觀眾席上的觀眾口中聽到的,不是為他坐著高難度動作一次又一次的從獸口中逃脫時的喝彩,而是一陣又一陣如海嘯般讓野獸咬死他的呐喊。

    似乎那才是他們來到這裏的唯一目的。

    這些殘忍嗜血的呐喊直擊他的心靈,戲台上的小白罕見的出現了致命失誤,在生死追逐中被亞龍犬一口咬住,從戲耍猛獸的神行小子變成了猛獸的口中餐,觀眾席上的呼聲也在此刻達到了巔峰。

    然後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亞龍犬把小白從滴血的長牙裏吐了出來。多日的相伴居然讓這頭凶殘的猛獸與之產生了感情,沒有當作食物一口撕碎,而是舔了他一身腥臭的口水。

    觀眾席上傳來一片倒喝彩的噓聲,沒能看到小白葬身獸口被殘忍分屍的景象,似乎令他們很失望。

    從那一刻起,小白明白了人類遠比野獸更可怕,特別是諾克薩斯的士兵。

    他變了。

    變得沉默寡言,不輕易展露自己凶惡的一麵,為了就是將自己和野獸區分開。

    諾克薩斯人還以為他學乖了,為他安排了更多更危險的演出機會,因此他也在軍中獲得一定的知名度。

    一位高層軍官聽聞小白的事跡,花大價錢將他買下,他被送到了一間被軍隊強占的納沃利豪宅裏,和軍官飼養的亞龍獵犬關在一間。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